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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4页）

当他把话说完时，她吸了一口气。

据说当时她的声音就像是所有神明的本尊在以她为化身传声。

“‘你能挽回不正义的行为吗，国王？’光明与审判神问道。

’你的谎言能当作从未出口吗？你不公平不正义的法律能当作从未颁布吗？不能？那么，你罪无可恕。

’

“一刹那，光明与审判神将她燃烧的剑刃刺穿了国王的心脏，他惨叫着，与那本金装法典一并被钉在了地上。

“法典在天界的炽热下剧烈燃烧。

这是神圣之火——烧尽大地上的邪恶，匡扶义人，让他们毫发无伤。

“残酷的国王惨叫着，光明与审判神的火焰焚烧了他的卫兵和大臣们，他的刽子手和仆人们。

火焰继续蔓延到整片大地，虚伪国王和他邪恶追随者们的谎言是这火焰的柴薪。

幸存的人永远记得这荣耀的一天，因为在旧社会的灰烬之上，他们被赐予了新的机会，用正义和荣誉重建家园。

“而且，如果这片土地再次陷入无法无天的混乱，他们将确信无疑，光明与审判神将再一次寻找化身从天而降。”

老妇人微笑着低头看向已经沉浸在故事里的高文，这个故事虚构的成分很重，是她刚才现编的。

伟大的光明与审判之神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罪于她，反而若是她将高文开导回那个强大的骑士，那才是功德。

“我们全都要以美德和荣誉行事，”

老妇人摸了摸高文的头，说，“从国王到面包师，从仆人到士兵。

因为没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也没人能凌驾于光明与审判的正义之上。”

“进犯我们南方边界的魔物是不守法的恶徒。

他们每一步前进、每一次呼吸，都在威胁着我们这片土地的安全。

骑士的职责是一份巨大的荣誉，也是一份正义的奋进。

光明与审判神将眷顾心存正义之人。”

“我知道。”

高文说。

他看了一眼自己外面的剑。

他发誓，从自己挥出的第一剑开始，到最后一剑结束，每一剑都将以正义为名。

“士兵，无论何时感到踌躇，请想想正义的光明与审判神会如何行事。

只要你的行动秉持正义和真理，就像光明与审判神那样，那么她就一定会指引你的剑刃。

即使你必须令它沾血。”

老妇人鞠了一躬，还没等周凡道谢，就将蜡烛放回了雕像的脚边慢慢远离了。

高文看着黑暗中自己点亮的那盏蜡烛。

他站起来，准备返回营地过夜。

他回头最后望了那尊雕像一眼，他觉得就在光明与审判神石盔的深处，自己似乎看见了另一种火光。

他的疑惑其实没有完全解决，但是身为人类骑士的他从那个故事中明白，对魔物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哪怕是为了自己珍爱的人类，他也应该挥刀——直到他老去，或者倒下。

无谓的仁慈不如完全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