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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撒手,将手抽出水桶,满脸慌张之色,好像做贼被当场抓到似的,百口莫辩。
一向话多说话流利豪爽直白的狄印,竟然婆婆妈妈起来,呐呐道:“我家葛木头....来了,我我我先去和他...忙去了,萧姑娘你...记得抹药啊!”
他说罢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正要攥着葛贯亭胳膊走时,却听萧戊曦慢声细语地说着:“狄大哥还是谢谢你啊!
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别忘了我可是道医仙的嫡传弟子呢!”
狄印听后,不敢再看她,连头也不转,只是点了点头,恨不得现在挖个洞钻进去,攥着葛贯亭往里走时,刚刚好萧虹仙迎面走来,萧虹仙身后还站在萧音音,似乎二人刚才早已经听清了前面的对话。
且见萧虹仙笑逐颜开,打趣道:“什么你家葛木头,他才不是你家的,曦儿才是你家的。”
这话一出,萧戊曦螓首低得更低了,她突然转身避过众人的目光,倒是狄印心中暗自窃喜,但是为了打破僵局,忙转移话题道:“是是是!
葛木头是我家的,也是你家的,那我们不是一家人嘛,哈哈!”
狄印脸上的红潮倒是退了不少,倒是萧虹仙白净的玉颊上染上了一片红,给她平添了明媚动人的韵味。
葛贯亭看着那熟悉的脸庞,眼神闪烁,不禁看痴了,似乎自己的心里眼里只有她了,可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昨晚还那么拒绝她,难道说她没有乾坤石重要还是更希望她说乾坤石比自己更重要呢。
萧虹仙却是不语,余光微扫向葛贯亭,正见他也呆呆地望着自己,他纯净自然的目光里只有自己,心中不禁暗暗自喜,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差点就咧嘴笑了。
而此时葛贯亭似乎已经发现了萧虹仙知道自己正看着他,立即低下头来。
就这些微妙的表情却被虚长他们几岁的萧音音看在眼里,萧音音兀自走到葛贯亭跟前,道:“葛公子过几日不是便要参加科举吗?还不回屋读书去。”
葛贯亭知道她是想给自己一个回避尴尬的机会,心中感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后院的屋舍。
“葛师弟,师傅已经回来了,他差我带你去见他呢。”
说话的正是刚回来的冷御臣,且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满脸疲态,头发有点凌乱。
冷筱霜见到哥哥大为欢喜,跑了过来,冷御臣看到自己的亲妹妹,疲态渐消,满目温柔,暖暖地说:“霜儿你这丫头,呵呵还是哥哥的好妹妹,至坤客栈有你霜厨在,哥哥真的省心啦!”
说罢轻轻抚了抚她如流瀑地乌黑秀发,冷筱霜不说置否,只是笑声嫣然,如沫春风。
葛贯亭一听到冷御臣所说的话,心中大喜,悦然道:“冷师兄!
夫子!哦不,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哪,带我去吧。”
急切心情跃然脸上。
冷御臣点了一下头,带着葛贯亭兀自走到酒窖。
葛贯亭心中大惑,奇怪,酒窖旁不是铁牢吗?
谁知道冷御臣转动酒窖中的一个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的废弃、沾满灰尘小酒瓶,轰声巨响,一道石墙兀自打开了,里面有暗道漆黑无比。
冷御臣没有多言,走了进去,葛贯亭亦跟随其后,走了一小会,那暗道门户洞口,明亮的光线势不可挡地射了进来,葛贯亭暗想:“看来这是至坤席的机密之地。”
当走到洞口,便走出了暗道,原来这是别有洞天,洞口已然和外面天水相接,浑然天成,洞口是一个湖岸,原来外面有一个小湖,湖面粼粼,一缕清风吹皱了湖面,却让葛贯亭顿时豁然开朗,心旷神怡,不禁心情大好。
碧水蓝天与这小湖相得益彰,相互辉映,犹如江南水乡,细细的线条勾勒出自然的婉转身姿。
几只燕子低飞而过,拖曳着如剪刀的尾巴,轻盈地划过湖面,泛起淡淡涟漪,蓝天倒映在碧水之上,犹如天湖相接,美不胜收。
湖中央有一块陆地,陆地上就建了一座竹屋,被这四面的湖水围绕相拱,那竹屋离湖岸洞口也不是很远。
冷御臣温然说道:“这是月竹屋,是至坤席的机密之地,也是师傅常常闭关修炼的要所,非师傅亲信万不可进入,连霜儿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说罢,二人当即轻功一引,腾身跃起。
只见冷御臣修为高超,一口气便飞到竹屋前面的空地之上,而葛贯亭微弱的轻功,虽是麟仙教的,但是修为不足,施展能力有限,还需要鞋底轻点湖面,给自己一个过渡的机会,再提一口气,便是稳稳地落到了冷御臣身旁。
竹屋内突然走出三人,其中两个葛贯亭自是知道是何人,自然是萧戊光和付安泰,其中一个快六十岁的中年男子,坐在铁轮椅上,怕是腿脚不便吧,被萧戊光推着轮椅缓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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