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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发深沉,银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铺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顾知微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帐顶,那老嬷嬷的话语“事情要一件一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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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轻柔的丝线,在她的耳畔不断萦绕,久久不散。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莫名地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随着思绪的逐渐飘散,困意如潮水般慢慢涌上心头,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缓缓闭上,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与此同时,老嬷嬷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盏孤灯摇曳着微弱的火苗,勉强照亮了四周。
她一眼便瞧见桌上静静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显得格外神秘。
对于这封信的出现,老嬷嬷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她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封信,动作娴熟地打开盒子,将信轻轻放了进去,随后又仔细地合上盒子,仿佛在完成一个既定的仪式。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坐到床边,望着摇曳的烛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太行殿内,南宫玄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百无聊赖。
许久未听宫里趣事,一时兴起,便唤来李公公。
李公公弓着身子,满脸堆笑,一溜小跑进了房间,恭敬道:
“王爷,您唤奴才?”
南宫玄抬了抬眼,嘴角微微上扬:
“李公公,许久没听你讲讲宫里那些事儿了,最近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李公公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清了清嗓子说道:
“王爷,要说新鲜事儿,还真有一件。
就说那顾知微,行为举止可有些神神秘秘的。
时而在倾心殿,有时又不见踪影,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南宫玄闻言,微微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哦?竟有这等事,那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李公公挠了挠头,回忆道:
“要说异常,就是没以前那么认真了。
嬷嬷们教导的时候,她总是走神,像是有心事。”
说着,李公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紧,凑到南宫玄耳边,低声说道:
“还有一回,我那搭档瞧见她半夜经过宣政殿。”
南宫玄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精神起来,猛地坐直身子,语气中满是震惊:
“宣政殿?那可是皇上所在之处,守卫森严,她怎么敢?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公公连忙点头,接着说:
“确实奇怪,当时天色太暗,看不清这位姑娘在干什么。”
南宫玄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劳烦李公公了,此事还得多加留意。”
李公公受宠若惊,赶忙弯腰行礼,激动地回道:
“王爷这话可折煞奴才了,为王爷办事,那是奴才的本职,一定留意!”
南宫玄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嘱咐道:
“若是她之后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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