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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畜生。”
曾雨晴听孩子讲到侯老师扒他裤子这里的时候,手里的水杯都要捏碎了。
“没想到侯老师竟然是这种人?”
贺琳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让他碰我,妈妈跟我说过除了她和医生以外,谁都不能乱碰,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行。
除非经过妈妈的同意。”
贺琳点点头,国家没有这方面的教育,连好不容易出的教科书都被家长举报了。
目前只能靠家长教育或者老师冒着被家长举报的风险给孩子科普。
可有些家长对自己的孩子……也是畜生!
曾雨晴问:“那你怎么出来的?”
“侯老师用特别大的力气压着我不让我跑,我有点记不清楚,只记得当时我踹了他一脚,好像踹到裤裆了,然后我提起裤子,就从办公室跑出来了,那个门还反锁了,幸好我力气大很快就打开了。”
曾雨晴这下才松了口气,自己孩子的身高已经有158公分,这一脚踹准了,那个老师绝对有好几分钟都疼得动不了。
“后来我往楼下跑的时候就被裤子给绊倒了,脚一滑就摔下去了。
我躺地上的时候,侯老师就追了上来要扶我起来,然后保安大叔来了,我就求保安大叔救我,说侯老师是坏人。
“再后来保安大叔就把我背去校门口等救护车,我看到张阿姨喊了她一声之后我就睡过去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曾雨晴听完之后一直在窗户边儿踱步,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问贺老师:“贺老师,你知道侯老师现在住在哪里吗?”
明天是周六,去学校抓不住人,只能去他家。
贺老师想了一下才说:“具体的地址我不知道,不过学校聘用的教师都留有档案,还有英语教研组的几位老师可能会知道,他们与侯老师关系比较好。”
贺琳说完低下了头,面色十分凝重,曾雨晴看出来对方神色有异,于是小心地问:“怎么了?贺老师是想起什么了吗?”
贺琳按住自己的手,她刚刚有一个非常恐惧的猜测,压抑着害怕说了出来:“侯老师比我早来学校,在校任教有七年了,我担心可能不止一个受害者。”
整个病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此时曾雨晴给律师发的微信有回复了。
看了微信之后,曾雨晴当机立断对贺老师说:“这事不能拖,贺老师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一些顾虑,但什么都没有孩子们的安全来得重要,这个人必须要处置他。”
第二天一大早曾雨晴就到光德区派出所报案了。
方南山和另一位警官一起接手了这个案子。
两位警官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非常高,因为方南山的女儿就在光德小学读书,今年刚上三年级。
教师队伍里出了这种败类,做家长的必定非常气愤又担心。
在定罪名的时候,方南山告诉曾雨晴强奸未遂这个罪名定不了,因为受害者是男性。
法律有规定,这个罪名受害者只能是女性。
像傅瑞冬这种情况,只能是猥亵儿童罪。
曾雨晴理解了方警官的话,于是就问:“如果能找到他多次犯案的证据,是不是就能判得重一些?”
方警官面露难色:“除非他自己交代,如果有其他的受害者,他们可能不愿意出面证明。”
曾雨晴点头表示理解,她站起来对两位警官说:“感谢两位警官能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拜托你们了!”
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两位警官连忙说道:“不用不用!”
方南山接着说:“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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