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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屋内果然还是不太一样,院子里的寒意在纸鸢开门的一瞬间便侵入衣襟。
一般门外只有三两个丫鬟候着,今日却足足有十个丫鬟。
纸鸢发烧的耳根早在推开宁俞之时冷却下来,心里的确有些隔阂,但却并非是她急着逃出来的理由。
而是突如其来的头疼,和一些似乎遗忘的记忆片段。
她抱着胳膊走了几步,脑子里闪着刚才回想起的画面:苍穹山巅之间,踩着灰蒙的云雾,宁俞一身深的衣袍,就站在距自己几十尺远的乌云上。
纸鸢啧啧两声,这场景和之前青芒施幻之时有些像,只是她当时不记得以往,便没有在意,而后更是一直没想起来当时发生的是什么事。
抬头望了眼长廊道,纸鸢捏了个决直接到墨儿的屋子里。
本想先到门外,但一想外头丫鬟小厮守着,惊到他们还是不大好。
刚落地转了个身,就看见墨儿已经回来,在床上垂眸打坐。
墨儿并未睁开眼,淡淡说到,“正巧,我打算去寻你的。
宁俞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
纸鸢走近了些想坐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不忘给自己倒杯热茶端着润嗓子,刚才那一会儿也就一个多时辰,这么快就已经回到屋子里,看来他是有收获了,“要来找我定然是十分顺利,可发现了什么?”
那领首的三个神巫,李漠与黄润生便占了俩。
而勾结的妖族,李漠口中的白狼是逃不了干系。
墨儿用着颇老成的语气,睁开眼道,“三名神巫还有一总领大局的人物,只是李漠谨慎,不曾提到。
这次的事是他擅自行动,与黄润生本想将你与宁俞一同除去,却没想到高估了你们,且那四座金樽的确和缨珞有关。”
“缨珞?”
一顿,她并未听过这个名字,“这是何人?你晓得名字,看来有些名气。”
“...”
墨儿面部没什么变化,却似乎被她这话噎住,顿了许久才终于道,“她便是颢冥大师的徒弟。”
纸鸢睁大了眼睛,传闻颢冥大师的徒弟颇为老成,天赋极高,可惜了是个妖族的白狼,就算造了法器,也发挥不了多大的能力,反而容易被法器反噬。
不过这个徒弟也很是有想法,亦造了不少斩仙的法器,故天界不太容得下她。
只是还好这位徒弟遵从自己师傅的规矩,也是造了不少送到凡界斩妖驱魔的东西,只是相比于颢冥大师的几件传世之作,缨珞造出来给凡界的还是普通了些,大抵因她是妖。
不过在妖界,缨珞的名头可与颢冥在天界中的地位比拟。
“怎么这名字听着像是个女的?”
她都只知道颢冥有个徒弟,姓名并未传开,就连男女也不知晓,“宁俞的确也是怀疑这位,可我只是不太明白这缨珞有什么理由要跟着神巫来对付宁俞,那颢冥大师跟我们是当真没有过节。”
墨儿并未真正见过这位缨珞,但是妖族中亲眼见过的对她的评价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她便是位放荡不羁,恣意妄为的女白狼。”
数千年前妖族帝子想要一件折仙的法器,寻遍了大师都不曾有一件得心应手的,于是找到了这位缨珞。
传闻那日缨珞心情甚好,见到妖族弟子前来,虽然对方态度有些倨傲,却还是毕恭毕敬呈上了一把半尺宽的大剑,锋利无比又有千钧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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