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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流渊哥哥穿红衣也很好看呢?
只是,流渊哥哥,你……是不高兴么……?为何你的眼光……流渊哥哥,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花璟……花璟有些害怕……
是,花璟是害怕的。
这样的眼神,冰冷刺骨,甚至比雪域更甚。
这样的神色,一片幽暗,却又透露出的厌恶,不禁让花璟害怕地退后了一步。
可也是这一步,让她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的手覆上胸口的伤口,染了鲜红的血。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将手颤抖的伸到眼前,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和她的嫁衣一起,刺痛了她的眼睛。
再看向流渊手中的剑,那一刻,花璟便是那样记起了,天邢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忽然好冷。
如坠冰窖。
禁闭着的双眼,溢出几行清泪。
随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有着淡淡的檀香香气,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味道似乎不大一样。
想到这里,花璟不禁苦笑起来,可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又何曾拥她入怀,动作轻柔的视她如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直到离渊再也承受不住她的泪水,终于还是展开衣袖,将昔芜抱在怀中。
她很瘦弱,或者说她一直都很瘦弱。
隔着单薄的衣衫,离渊的手搁在她的肩头,碰到的是突兀的骨头。
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昔芜发间淡淡的榴花香,沁入离渊鼻尖,好闻的像是毒药一样。
薄唇无声的蠕动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后来,他闭上眼睛,前胸的那一块衣衫已然被昔芜的泪水打湿。
在昔芜耳边,他缓缓说道:“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了,阿璟。”
昔芜的眼神有些迷茫,却在听到阿璟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流渊他……从来都是花璟花璟,连名带姓地喊着她。
如今……他唤她阿璟,同凤音一样唤她阿璟。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抵是因为这两个字,在她听来却是好听的不得了。
缓缓地,她将自己的手臂回抱在他的腰际,更加心安理得的将侧脸枕在他的胸膛。
蹭了蹭,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她小声道:“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话说花璟这个名字之所以会消失在三界碑上,并不是她以及死了,而是她已然将花璟这个人和围绕这个人的事情,彻底的在自己的记忆力抹去。
一个人,倘若自己都不愿意面对自己,自己都不愿想起自己,便也是另一种意义之上的不存在了。
只是,当花璟喝下那坛素昧平生,忘却前尘之后。
她的名字虽然在三界碑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昔芜这么个被排在妖界琅邪山之后的名字。
而无论是在花璟的浅色涧,还是在凤音的栖梧宫,日日夜夜都有这样一枚端光镜,无时无刻不映着三界碑上神族的那一块位子。
原本,凤音正在同几个长老们议事,她托着腮,目光懒散地习惯性地盯着身边泛着幽兰色光晕的端光镜沉思。
与其说是沉思,倒不如说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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