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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走后,昔芜望着那扇雕花木门有些发呆,她曲起食指微微一弹,门缓缓打开。
从昔芜的这个角度,看不到离渊远去的背影,只能看到一小簇榴花,如火艳烈。
昔芜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至于究竟是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总觉得胸口自她转醒的那一日起,便好像莫名其妙的多了什么东西,说呼之欲出却又堵的慌。
为此,昔芜思前想后终于在把自己重新闷回被子里前,找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便是自个儿还没好利索,这胸口的不适所带来的种种不习惯,统不过是那些蛊虫在自个儿体内留下的后遗症。
于是,在连着享受了大半个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后,在一帮妖精怪物的伺候下,昔芜总算是能蹦能跳,好利索了。
只不过每个月还是得喝上几碗奇怪的汤药,昔芜认得出碗中猩红色的血液是血,可问了七夜和初一,他俩就是不告诉她,这所谓的药引,究竟是什么血。
能蹦能跳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拜会七夜。
只是昔芜没有想到,都过了这么些日子,离渊这个持剑长老不回他的天墉城,这么还在琅邪山上待着?
察觉到昔芜的气息,七夜同离渊一时都噤了声。
七夜低头啜了一口茶,方才支着脑袋满是倦怠地开口道:“昔芜你是属老鼠的吗?这墙角听的也忒不专业了。
“
听七夜这么说,本来还打算躲在树后面听他们二人究竟讨论些什么的昔芜,索性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她冲七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离渊坐在七夜对面,出于礼貌,昔芜敷衍地看了他一眼,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算是问好。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昔芜的错觉,她觉得,大半个月不见,这位长老看起来好像清减许多。
离渊问:“可有不适?”
“哪有那么娇弱,差不多全好利索了。”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这句话,昔芜还动手施了几个咒法。
昔芜一只手伸到离渊眼前,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桃花,梨花,徐徐盛开。
然,离渊却淡淡一笑,抬手覆住了她的掌心,顺势收了那些咒法。
离渊浅声道:“身子将好,还是注意些。”
“……”
他的掌心温暖,触碰到她的指尖微凉。
原是极简单平常的一个动作,但那一瞬,昔芜觉得自己好似被天雷劈中了一般,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陌生的感觉,在引起心底一丝悸动的同时,也让昔芜有些不安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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