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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站起身，爬上了上床的楼梯：“不想说。”

&esp;&esp;见他这样，褚非凡更感兴趣了。

&esp;&esp;他站在床边仰头看着向阳，问道：“他占你便宜了是不是？”

&esp;&esp;向阳不擅长撒谎，一开口就破音：“没有啊！”

&esp;&esp;褚非凡太了解他了，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一脸神秘地抬起右手，比了一个圈儿，又抬起左手，把食指捅进了那个圈里。

&esp;&esp;“这样这样了？”

他一边问，食指一边来回抽动。

&esp;&esp;向阳抄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怎么可能！”

&esp;&esp;“别激动啊，我关心你嘛。”

褚非凡说，“没有就好。”

&esp;&esp;向阳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esp;&esp;“那你现在是对他幻灭了？不喜欢他了？”

褚非凡又问。

&esp;&esp;“我……”

&esp;&esp;向阳答不上来。

&esp;&esp;他的眼前浮现出不久前刚看过的画面。

&esp;&esp;他“别这样，在上课！”

&esp;&esp;当天晚上，向阳做了一个难以描述的梦。

&esp;&esp;付尘雨的笔记本追了他一路，待他气喘吁吁腿沉得迈不动步子，本子里那些凌乱的黑色字迹从纸页上爬了起来，层层叠叠垒在了一块儿，逐渐拼凑成了轮廓并不稳定的人型，向他飘了过来。

&esp;&esp;无数个狂乱的黑字在那团黑色雾气一般的人型中游荡，向阳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看见了扭曲的爱心形状，还有“我的”

、“不许”

、“可爱”

、“【哔】”

。

&esp;&esp;他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黑雾逼近，然后彻底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esp;&esp;他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张开了嘴，得到的回应却是温软且湿润的触感。

&esp;&esp;在一切荒诞非理性中，唯有唇齿间的纠缠显得那么真实。

&esp;&esp;向阳浑浑噩噩，逐渐放弃了抵抗，被迫迎合。

&esp;&esp;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esp;&esp;时间还很早，但立夏以后白昼逐渐拉长，寝室的窗帘不怎么遮光，睡眠浅的人很容易被阳光晃醒。

&esp;&esp;向阳平日睡眠质量一贯很好，但今天是个例外。

&esp;&esp;他仰躺着愣愣地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嘴唇依旧残留着麻麻的触感。

&esp;&esp;昨天不敢回忆的经历在梦中被强行放大反复体会。

&esp;&esp;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好像是自己的初吻。

&esp;&esp;付尘雨不只亲了他，还舔了。

他的嘴唇、牙齿、舌，还有一些别的地方。

&esp;&esp;对男生而言，清晨本就更容易激动。

&esp;&esp;向阳悲伤地发现那个可怕的梦境居然让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反应。

&esp;&esp;寝室里的其他人都还没醒，他隐约能听见斜对面床打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