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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凉不禁莞尔,笑道:“我们是红衣堂的人,马车上坐的也不是什么要出嫁的小姐,而是才艺天下一绝的封懿亭封小姐,我们正准备去中都唐家给唐族长祝寿,你们如若不想找苦头吃的话,便就赶紧离开吧。”
话说的很清楚,因为此行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他们清楚一点也好省去了动手的麻烦事,而他言语中所提的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是这伙绿林响马能惹得起的,倒也不怕他们不让路。
哪知其中一人又阴森森地说道:“什么红衣堂、封懿亭、中都唐家的,老子在绿林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可一个都没听过,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留下买路财,要不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众人听后都是一愣,于紫英不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九州之上哪有人不知道红衣堂又或中都唐家的,就算有,也不可能二十多个都聚集在一起,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群人,只见他们大多四五十岁的年纪,更有的已上了六十,其中倒还真不乏一些高手,只是刻意收敛隐蔽自己眼中的精芒,于紫英若不仔细感知倒还真发现不了,当下便知道了这群人有可能是冲着自己的昌平剑而来的。
刘伯凉眉头微皱,向于紫英看来,他之所以对于紫英格外看重,一是因为他曾救过自己的命,二是自己师父指定他便是红衣堂下一代的堂主,那自然要对他马首是瞻。
于紫英则侧过头来,说道:“这些人可能是冲着昌平剑来的,不如探探他们的底。”
刘伯凉点了点头,知道他掌握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武功,想必很容易便能摸清楚这群人的来头,当下便吩咐弟子守住马车,自己则与于紫英下马上前。
一众响马见状纷纷抽出兵刃,有用钢刀长矛的,也有用巨剑双钩的,总之是各式各样的兵刃都有,就是没有几人用剑,亮出家伙后便大喝着朝二人冲来,其中却是有十人直奔马车,顿时不由得让于紫英一阵纳闷,但想想也是,如不将红衣堂所有人除掉,却也别想抢到自己的昌平剑。
当下于紫英便与刘伯凉挡下了另外十人,于紫英在硬接几记钢刀下劈和巨剑猛砸后心中更加明了,这伙人的内力都十分不错,显然练有名门大派的内功心法,若是寻常响马,怎有这等气力,且这群人虽然乱砍乱劈,大喊大叫不用何等招式,但在于紫英看来只觉得他们虽无招式但有章法,临危不乱随机应变显然是有着深厚的底子,乱砍乱劈估计是为了刻意隐藏身份门派罢了。
于紫英立马施展出一剑二变,前两下晃过两人,第三下却向另外一人要害刺去,那人大惊失色,从未见过此等诡异的剑法,更是没想到于紫英会不可思议地突然向自己刺来,况且刺来的又是天下第一剑昌平剑,差点便就把他的魂给吓了出来,当下哪里还顾及得了许多,连忙施展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招架。
于紫英心中暗笑,在危机情况之下果然便就让那人使出了自己门派的武功,也是自己最擅长的功夫,他看到一半便就知道是一招芷花派的剑法,当即便笑道:“原来是芷花派的师叔啊,我师父向少华最近可好啊?”
那人虽然挡住了于紫英的一剑,但听到此话后不由得一愣分神,还是中了后者一掌,退出五步后仍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露的陷。
于紫英不再去管他,当下又依样画葫芦试探别人的底细,这些人虽然武功十分不错,但奈何要隐藏身份而不能用本派武功,要么就用小门派的武功,咱们就生打,更不拿自己趁手的兵器,因此于紫英对付起来倒也不如何困难,几招过后便又看出其中一人乃广华派的人,连忙出言讥讽,笑道:“你们广华派老一辈掌门自称断江剑神,巅峰时期不料却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给打败了,我要是广华派的人,可不敢在江湖上走动了,丢人。”
那人听后果然身体一颤,不光是惊讶于紫英看出了自己的底细,更惊讶他是如何知道老掌门那不为人知的不光彩的过去。
此事自然是陆金鹏告诉于紫英的,九州武林上这些上一辈人物的丑事丑闻,不为人知的过去,于紫英倒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接着于紫英又道出了另外三人的门派来历和老一辈掌门丢人的事迹,倒使得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打着打着却听围攻刘伯凉的几人中有人说道:“风紧扯呼。”
说着众人便边打边向路旁退去。
于紫英本来就没打算不让他们走,将昌平剑还入剑鞘之中不由挠了挠脸,心说这些名门大派怎会以如此的方式聚集在一起呢?就算抢到了昌平剑,他们又怎么分?
此时刘伯凉走了过来,笑道:“他们故意不使出本门拿手的武功,但还是被你看出了底细,你小子可真是有一套,而且你说的他们掌门的那些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于紫英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就那些所谓一代宗师的丑事,我可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顿了顿又道:“前面不远便是太平城了,咱们不如进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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