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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推开他,身体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把老腰闪了,手扶着后腰看着商以泽,面对眼前围观的三四个病人,我也不好在跟商以泽说些什么,转过身就朝着夜幕中走去。
还没等顺着小路走出医院,商以泽冷笑着来到我的身旁,抬起手来挡住我之后去路,那红色的瞳孔,让我后背发毛,脚步无法控制的往后移动了两步,只觉得商以泽和那些缠上我的鬼怪没什么两样,看起来,竟然比他们更像吃人的恶魔!
“夫君!”
“夫君?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
我去!
你这是来无理取闹的是吗?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你还要脸不要脸!
“你有你的做法,我也有我的想法!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蔑视别人的生命了?难道就因为你的鬼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和那个差点要了我孩子性命的妖道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圣母癌晚期。”
商以泽双眼微眯成一条线,“很好,今天我要教教你,什么叫做妻纲!”
商以泽这鬼根本不能讲道理,二话不说扛起我就瞬移了,回到家就把我往床上一砸,连因为急速反胃的事情就都没有留给我,就已经一丝不挂的准备耕耘!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还没有从商以泽这一系列暴戾的动作中回过神来,耳畔又响起了在咖啡厅的童谣哼唱,我紧闭上双眼,生怕,一不留神看见什么不该看得东西。
“哦?又肯显身了?怎么你一个木偶再吃我的醋吗?”
商以泽轻蔑的声音响起后,零碎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脖间,我口中发出一声细小的哼哼。
耳边那童谣的歌声越来越大,没有唱词,却让人浑身难受,我紧蹙着眉头,手抓住商以泽的手腕,只感觉又无形的丝线,伴随着童谣声,在我的身上越勒越紧,就好像随时都要将我的性命夺取。
“夫人别被这些声音影响,先静下心来。”
我紧抿着下唇点头,双眼缓缓张开,好像能看见商以泽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所有的丝线缠绕着商以泽的四肢,那个熟悉的木偶人漂浮在半空,木质的指节笼罩在十字架之上,脸上带着诡谲的笑容,就好像他一直在驱动着商以泽的行动。
我极力掩盖住自己的尖叫声,瞪大双眼,看着商以泽那双泛红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商以泽真的被什么东西操控住了。
“夫人,你现在无论看见什么都是这声音带给你的幻觉。”
商以泽的手按压在我的肩膀上,身后的木偶也同步动着十字架,吓得我急忙从商以泽的手掌心下避开。
身体也慢慢移动的半坐在了床上,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捂住自己的双唇,尽量不然自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
“你现在是在怕我吗?”
我猛然摇了摇头,眼前那木偶人提拉起线,商以泽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惊讶的瞪大双眼,原本只是担心,现在已经确信就连商以泽也被那诡异的人偶控制住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在怕我吗?!”
那双手已经扣紧了我的脖子,慢慢的收紧用力,就连我捂住双唇的手也在逐渐脱力,只能靠着余力去扒开商以泽的双手,眼眸中啜着泪,那种被自己最信任,一直以来都保护着自己的人逐渐扼死的感觉,比起来窒息的滋味更难受。
眼泪不住从眼眶里滑落,耳边还有着童谣的哼唱声,双手却已经无力的搭在柔软的床上,舌间无力的挤开双唇微露,视线越来越模糊。
“夫君……”
合上双眼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木偶人诡异的笑容,它跌跌撞撞的来到的跟前,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主人,我说过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为什么现在才后知后觉呢?”
身体越来越僵硬冰冷,我已经无力再回答什么,只有脖子上的力度将我逼向最后的死亡,那拴着线的十字架,不断的摆动着,就好像是催命的舞者,跳动着属于他的最后一支舞。
耳边的童谣声越来越小,我就连声音也再不能听清,逐渐陷入了身孕。
那诡异的十字架还提拉着线在我意识中摆动着,好像是我不能摆脱的梦魇,我不知道到底和那个木偶有什么样的仇怨,为什么就连死也不能放过我,就好像我堕入了那木偶准备好的困局之中,周围都是看着我的双眼。
夫君……我心里下意识的喊道,浮现的只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眸,那愤怒恨不得将我置之死地的表情,脑海里的意识越来越无力。
是不是一切结束后,我不会再和那些鬼怪有什么牵连了,不会再收到天魂的印象,如是,我在思绪中往好的结局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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