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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乱动。
阮今禾叹口气,便与叶医女一起将殷珩送入太子寝居,
龚太医入了内室,开始为殷珩清理伤口。
他对于阮今禾绑缚的止血带赞叹不已,“若非绑带减缓流血速度,殿下的右臂,恐怕撑不到老夫来诊治。”
他抽开袖布,撕扯着肉一点点脱下,血液顿时飞溅。
殷珩闷哼一声,眉眼微微张开,瞳孔中散着猩红之色,而后又沉沉闭上。
阮今禾面露担忧:“龚太医,殿下伤口很深吗?可会留下后遗症。”
龚太医撒下金疮药,严肃地说:“臂膀刀伤较深,万幸没有伤及骨头。
切记这几日不可让殿下乱使气力,老夫这就去调配汤药。”
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病患,并没有看见病患钳制着阮今禾的手腕,力气大得很,任她怎么掰都没能掰开。
兰香端着水盆走入,想为殷珩更换血袍,发觉无法近身后,只能放到矮桌上,小心翼翼地说着:“只能麻烦公主了。”
不待阮今禾拒绝,她一溜烟跑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阮今禾没办法,只能单手解开殷珩外衫,祭祀服不是官服,摘脱并不繁琐,只是她的指尖触摸上血红色寝衣时,还是有些慌张。
与他相识一年多了,这还是她一次,主动脱他的衣裳。
剥离掉红色血衣,阮今禾用巾布沾水,为他擦拭上半身血迹,因看得仔细,发觉他身上微小的伤口,可不止心口旁的一处。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身上竟有如此多伤痕,的确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军。
阮今禾有些五味杂陈,收敛了混乱心绪,为他擦洗完血迹,换上干爽寝衣。
“太子呢,太子在哪里!”
她猛得抬头,听到外头传来喧闹的人声,顿时浑身紧张,想要挣脱他的手离去。
然后用尽全力,都没能掰开。
.
恒楚帝和皇后收到消息赶赴东宫,看见太子寝居大门被拉开,龚太医从里头走出来。
皇后急声询问着:“他怎么样?”
“回禀娘娘,殿下肩膀伤口已止血,并未伤及筋骨,待微臣配上几帖补血汤,服下歇息些时日便会痊愈。”
皇后松了口气,口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皇帝咳嗽一声,脸上略微阴沉,朝江渊看去:“到底怎么回事?”
江渊单膝跪地,将事实真相按照殷珩授意的,改为回行途中遇险,搏杀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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