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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身上的大裘,衣衫单薄的君长歌在寒风中很快便战战发抖起来,双眼含泪,不断看向颜砚,似乎在向颜砚求救。
无视君长歌可怜楚楚的眼神,颜砚这样是真的没法明白沈疏的逻辑了,他只好扯扯嘴角:“你高兴就好。”
闻言,沈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慢慢地道:“既然你不心疼,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说罢,双手一用力,将君长歌身上的衣服直接撕了下来。
白【皙】的肌肤,在这昏昏暗暗的晨曦中,亮的刺眼。
“沈大哥,你这做什么?”
君长歌诧异的望向沈疏,不是说好了,他配合他演戏,让齐子简束手就擒吗?
沈疏低声劝他道:“既然做戏,那就做真一点。”
君长歌冷着一张脸,摇头:“不行。”
沈疏叹气:“不愿意——”
突然出手如电,锋利的匕首【cha】入君长歌腹|下:“就只好你先去黄泉路上等他了。”
这一变故,让在场中人全部傻眼了,等回过神,颜砚立刻翻身下马而起,朝沈疏二人的方向走去。
他虽然不待见君长歌,却没想过见死不救,无论如何,君长歌是原主拼死也要保护的人。
君长歌如傻了一般看向沈疏,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疏会对他动手,那个一直在身后为他默默付出的沈大哥,竟然要杀他。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沈疏会这样对他。
“你...是谁?”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沈疏怜悯的看着他,伸手擦掉他脸上被溅上的鲜血,慢慢地将匕首往外|拔。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yong】出,很快就打【shi】了君长歌的衣服。
他的视线开始涣散起来,张了张口,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字: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疏摸了【摸】他的头,动作一如往昔的温柔:“长歌,沈大哥很早就告诉过你,这天下间,对你如珠如宝的人,只有一个齐子简。
你为什么,总是不把沈大哥的话放在心上呢?”
君长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不断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沈疏将匕首扯掉拔|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他抱紧君长歌逐渐变冷的身体,转身面向正朝这边走来的颜砚。
“我十七岁那年,随商队一同沿秦岭进入北疆,打算游历齐国风光。
经过长岭山时,商队遭遇了当时齐国最大的响马贼,全商队的人,皆死于非命。
当时,我被马贼砍了一刀,摔落悬崖,后来被人所救。
救我的人,是个俊俏的少年,姓荣。”
“那年北疆梨花似雪,我不过见了这少年一面,他不过救了我一命。
也不知怎的,我便觉得,这江南的梨花,开得再好,也比不上北疆了。”
“然而直到三年前大军兵临齐国国都时,我才知道,这少年,是齐国的荣华长公主。”
“齐子简,我欠荣华一条命。
她既然是因你二人而死,我也只好找你们拿回来了。”
原来,竟是这样。
君长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脑海中空茫茫的一片,他感觉到生命正在逐渐的流逝,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只有齐子简的脸,不断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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