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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事不能冲动,这是韩岳阳五十岁的年纪最大的特点,他不会随随便便就干出出格的事情,但只要干绝对会干的很干净,这就是韩岳阳和韩东辰的区别,换做是韩岳阳去刺陶芸,绝对会直接刺死,不留后患,像东辰这样,又把人刺成残废,自己也一样难逃责任,大不了杀了人后跑路就是。
韩岳阳选择的是直行,他现在心里很乱,只是想开车,开着路两边的风景,或许开一会心情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很差,但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谁能在接二连三的丢失掉生命中最重要的几样东西后还那般春光灿烂呢?
韩岳阳开着开着就开到了儿子那天昏倒的那个公园附近,看到湖水面上碧波滔滔,树林里的绿草成荫,韩岳阳禁不住把车开进了嬉水公园。
“这个地方不错啊,躺在树林的石凳上睡一觉什么都不想,比什么都爽。”
韩岳阳走下车,站在树林和湖水中间的鹅卵石小路上伸着懒腰,昨夜几乎没有睡觉的他,现在是困了,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他有太久太久没有闻到过纯正的大自然的味道了,每天都是赚钱,赚钱,现在大洋丢了,反倒清闲了不少,也不失为一种人生乐趣嘛。
韩岳阳径直走进树林,在靠近湖水的一处长石凳上坐了下来,把鞋子脱掉丢到草地上,闭目养神,微微嗅到了青草的气息,湖水的波澜,透过树叶微弱的阳光偶尔洒落在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人熟悉又陌生,喜欢又陶醉的。
没有人会拒绝阳光,有它的存在,才会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
过了一会,韩岳阳就睡着了,但睡的并不死,他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在家,公园也是公共场所,他在这里休息一下没问题,要是真在这睡起来,可就有些不成体统了。
突然,韩岳阳感觉后背有些痒,估计是有蚂蚁爬进衬衣里了,韩岳阳腾的坐起身子,把胳膊伸进衬衣挠了好一会才解决。
“哎,也没发睡。
还是坐一会吧。”
韩岳阳探了声气,再唯美的大自然也有它必然存在的渣宰,没有十全十美的地方和事物,有的只有适应那些残缺的心和抗体。
就在这时,一声声女生哭泣的声音传播开来,韩岳阳听的清晰可见。
“谁在哭啊?”
韩岳阳四处转着脑袋朝四周看去,可没看到人,他又静下心来听了会,声音好像在自己斜前方的湖水边。
韩岳阳顺着声音摇头看去,是一个女孩坐在石登上看着湖水哭泣,不过她背着身子,韩岳阳并看不到脸。
韩岳阳本不想理会,心想,“这年头谁没点伤心事啊,我还没哭呢,你有多大事啊?值得哭?”
可女孩一直在哭,搅的韩岳阳心烦气乱,无奈的从石凳上站起身,朝女孩走去。
“喂!
哭什么啊?小姑娘。
迷路了啊?”
韩岳阳快接近女孩的时候轻声说着,他怕他猛然站到女孩面前会吓到她,到时候让人家误以为自己是流氓可就丢人了。
女孩猛的抬起头,朝后看去,两人错愕不已,“叔叔?”
“小曳?”
哭泣的女孩是顾小曳,韩岳阳不禁问道,“你怎么在这?哭什么啊?谁惹你了?”
刚说完那句谁惹你了,韩岳阳就有些后悔了,他明知道小曳刚刚死去了妈妈,还问!
这不是吗?
而且他也知道小曳一口咬定都是东辰的喝醉了酒耽误了小曳妈的急救而死,现在他又这样问,这是有些不地道了。
小曳毕竟对长辈还是尊敬的,没有回答韩岳阳的问题,“我想一个人在这坐会。”
说完,小曳用纸巾擦净眼角的泪水,继续抬头看向了湖水的远角,静的出奇的湖面仿然此刻是小曳一个人专属的,没有一点点的波动,所有的水波都已消逝,仿然是在怀念一种过去,是在祭奠一种思念。
韩岳阳知道小曳心里难过,便坐在了她对面的石凳上,沉闷了一会,抬口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了。
你妈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你得保护好自己啊。”
“我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我妈吗?”
小曳像个充满力量的长者看着韩岳阳,此刻的她目光毅然的坚定,表现出来的底气非常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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