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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今后目光须放得长远,要知,稳妥虽无过,可凡事皆是富贵险中求!”
宋雍道。
“主公之言,小婿铭记在心!”
整个宴会下来,季桓的表现在辛违看来都极为反常。
季桓不到十九岁就接替了其父季选冀州别驾之职,成为这偌大冀州的实际掌权人。
这么些年,哪一任刺史不得给季桓几分薄面?季行初身居高位已久,骨子里都是矜贵清高,冷漠无情。
若说因为并州的事,季桓忽地变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未免太过突兀。
一股不详之感涌向周身,辛违眯起浑浊的眼眸,默默盯着自己的女儿。
察觉父亲的视线,辛宜愣了半瞬,旋即会意。
她明白,父亲用指节轻磕了三下桌案,这分明是有话同她说。
宴会过后,女眷皆由宋夫人带着去了后院赏花。
这个季节宋府后院的紫藤萝开得正盛,赏花品茗也不失为一桩妙事。
一处紫藤花架下,辛违看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女儿,一时心绪复杂难奈。
“玉绾瘦了。”
两年未见,父亲第一句话便是她瘦了,别样的忧伤忽地在辛宜心底蔓延开来。
“当初这件事,还是为父对不住你,叫你白白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季桓并非良人,唉~”
当初主公没有女儿,便向他提出将辛宜嫁给季桓。
这样,他们的利益就能与清河季氏的利益通过姻亲关系紧密结合。
主公对他有知遇之恩,辛氏一族于此确实无以为报。
那时主公刚取代陶应成为冀州刺史,根基尚且不稳。
他身为谋士,更不该让主公放弃这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父亲多虑了,夫君他是极好的人。”
辛宜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父亲只以为她是碍于义父的大业,不得不嫁给季桓。
却不知,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慕那个清冷绝尘的少年!
迎上辛违眼中的震惊与疑惑,辛宜继续道:“虽然一开始嫁给夫君,确实加了算计,他冷落了我两年,委实情有可原。”
“若是我,怕也不会比夫君做得更好。”
“可夫君此生只我一妻,时日久了,他会好的。”
见父亲欲言又止,辛宜继续道:“夫君少时曾发过誓,此时只娶一妻,再不纳旁的女子。”
“夫妻相对,总要相处,夫君也不会冷落我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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