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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一看同僚就这样惨死在他的面前,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那剑身上分明淬了剧毒。
皇帝手中的剑,还在向下滴着血,魏氏惊恐的样子,仿佛滴落在地上的不是田氏的血,而是即将从他的血管中流淌出的血一样。
眼神移到他的身上:“朕再问一次,谁指使你们的……”
魏氏已经吓破了胆,奈何脖子上架着的剑令他一动都不敢动:“皇上,皇上饶命!”
“说!”
玄溪俊朗的面容所显示的尽是冰冷的杀意。
“是…是婉妃!”
皇帝闻言,眼底的杀意不减,眼神更加冰冷,只是沉默着看着他。
魏氏感觉自己有救了,便全都说了出来:“皇上出行前几日,婉妃身边的音儿悄悄给了奴才和田氏一大笔钱,奴才从未见过那么多钱,这才一时错了主意。
皇上您在着奴才全都说了的份上,饶奴才一命吧!”
皇帝听完他的交代,将手中的剑丢给了洛齐:“玄溪,带下去关起来。”
“是。”
玄溪收起剑,将一方帕子塞在他的嘴里,利落地将他拖了下去。
张公公示意两个太监将底下躺着的尸体拖出去。
“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
说着走上台阶,绕过书案,重新坐回龙椅上喝茶。
“那群黑衣人是甫国之人。”
洛齐双手将一枚令牌双手奉上。
张公公上前将令牌接过,恭敬奉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手中的令牌,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百里寒骞?”
“是。
只是那些人是死士,不敌属下便服毒自尽了……所以,未曾留下活口……请皇上降罪!”
说罢洛齐便作辑下跪请罪。
皇帝将手中的令牌丢在桌上,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可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你说,他们是笃定了朕生性凉薄会处死贵妃?还是笃定了贵妃是朕的软肋会放过贵妃,急着替朕处置,扰乱朕的天下呢?”
“皇上是整个天下的皇上,甫国战败归降大安为附属国,皇上灭一个附属国,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
张公公将小太监送进来的一盘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皇上,您忙了一日,午膳也没用,这天都要黑了,您先吃些这栗子糕垫一垫,到时辰了奴才就去传膳。”
张公公和洛齐都是从王府一路跟随皇帝到现在,想要算计他的、忤逆他的,或者说阻挡他前路的人,没有一个活得下来。
他内心的狠毒和心计,放眼整个天下,也绝找不出第二人。
林晚竹是他唯一的逆鳞,若是谁敢动,他必会让他活着必死了更难受。
——
林晚竹意识彻底清醒已是半夜,发现已经回到了栖鸾轩。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半点力气都没有。
守着一边的茉莉见她醒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娘娘,你醒了!”
玉兰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听到茉莉的声音,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娘娘醒了就好,李太医说醒了就无大碍了!”
林晚竹回想起在青竹幽居吃下的那“离殇”
之后便开始腹痛难忍,难不成皇帝给她吃的真是毒药,想着想着便觉得心中委屈憋闷,说好的演戏,竟真喂她毒药。
茉莉端起玉兰拿过来的汤药:“娘娘,李太医说,醒了要把这清除余毒的药喝了才能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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