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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弄懂一个男人,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
而有的男人,你可能花上一辈子也弄不懂。
醉菊想。
番麓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他比女人更像水,没有定态,若细看,吊儿郎当的时候,眼里往往闪着犀利的光,若忽然变得恶狠狠的,会像个要吃人的魔王,可不一会儿,戏谑的笑意又会在魔王的嘴角浮出来。
那男人是个恶人。
他悠闲地举着轻弩,将醉菊驱赶到纯白一片的绝境,又不知为了什么,发了疯似的从狼群的尖牙利爪下把醉菊抢了回来。
他虽救了醉菊的命,却没还给醉菊自由。
“你要是想跑,我会像逮兔子一样把你逮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番麓的嘴角挂着邪气的笑。
醉菊狠狠瞪着他,暗地里发誓,她绝不会让他逮到。
但这个誓言无法实践,整整一年,她根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番麓是囚禁人的行家,他总能看穿醉菊筹划已久的逃跑计划,轻而易举地笑着戳破醉菊的美梦。
“为什么?”
醉菊不甘心地问。
“你不是军人,你没学过徒手搏击,你没学过怎么囚禁俘虏,你没学过如何在荒山野岭追踪敌人。”
番麓反问,“你怎么可能从我手里逃掉?”
“为什么要关着我?杀了我不是更好吗?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番麓又反问:“你真的不想活吗?”
醉菊愣住。
刚从昏迷中醒来时,混沌间想到娉婷的处境,她确实是不想活了。
但如今呢?
若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师傅怎么办?
她只能将吼声放小了,冷哼道:“我想不想活,与你何干?”
番麓愣了愣,也冷哼道:“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说不定你就别想活了。”
且柔的城守府,铁桶似的囚室,醉菊仍是锲而不舍地寻找逃跑的机会。
番麓这次终于恼了,抓着她的双腕,凶狠地将她压在墙上,“你就这么想回东林?”
“谁说我要回东林?”
“那是想去松森山脉了?”
“与你无关!”
“果然”
番麓仍旧压得她动弹不得,唇角勾了起来,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缓缓道,“原来白娉婷还在松森山脉。”
醉菊吃了一惊,紧紧抿上唇,把头别了过去。
娉婷娉婷如果还在松森山脉,只怕只剩下一副
“你那时是拿着夜明珠簪子去找援手吧?”
番麓硬将她的下巴扳回来,看见她眼中闪动的泪光,盯着她半晌,沉声道,“看来白娉婷在松森山脉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了。”
“胡说!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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