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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这等小症,只消‘望’一下,便能看出。”
陆芷溪倒也不继续刁难,只道:“医者的诊病方法,本妃自是不懂。
总之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要给程悠若姑娘医治得当了才行。
你们几个都去看看,商量出个结果来,拟个房子给本妃吧。”
秀清倒是被她给弄迷糊了,心想她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了,一定是在耍什么猫腻儿!
看了程悠若一眼,却见程悠若仍旧事不关己一般安静地看书。
不多时,这些大夫挨个像模像样的向月门内“望”
了一番,得出的结论,自然都和张先生的一致,那就是——姑娘只是偶然风寒。
一齐商量着,开出了一个吃不死人、也不治病的稳妥方子,便递给了陆芷溪。
陆芷溪看也没看,便直接扔给小婉,道:“去药房抓了药,送到厨院去,让人随着一日三餐,准时送来,可别耽搁了姑娘的病情。”
言罢,便是起身欲走,再看向内室,道:“妹妹且好生将养着,本妃会劝王爷常过来看看妹妹的。
再不济,也该给个名分不是?总这样不明不白的放在行宫之中,到底也不是个办法。”
得意一笑,抬眼之间,扫到那个正对着月门的绣像。
怔怔地盯着看了半晌,道:“妹妹倒是个有心的人。”
话音落下之时,脸上却换上了一抹狠厉。
看着陆芷溪一步三摇的走出了院子,秀清气得直绞帕子,道:“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给姑娘定名分了?她以为她是谁?王爷不过图着一时新鲜,多眷顾了她几日,就嚣张得找不到北了!”
“她只是在咱们面前嚣张”
,程悠若摘下了面纱,笑道,“在龙陵夜面前,她可是好一副小鸟依人。”
所以龙陵夜才会贪图这个新鲜吧!
毕竟在龙陵夜面前,她从未如陆芷溪那般温顺过。
抬头看了看龙陵夜的绣像,想要让秀清摘了,却是话到嘴边,又未说出口。
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觉得矫情,而是真的舍不得。
在做好准备、离开这九天行宫之前,也许再见不到龙陵夜了。
能看到这副绣像,倒也不错。
翌日陆芷溪果然派人按时送药过来,而且这来人还必要看着程悠若喝下才行,说什么“侧妃娘娘特意吩咐的,不然奴婢会被责罚的”
。
程悠若自然知道这药里面有猫腻儿,因而只是拿着药碗到了内室,浇在了花盆里,将空碗给了这奴婢。
小婢也不敢多问,反正是一个空碗,也只好以为程悠若真的喝下去了。
本以为陆芷溪过来随便一闹,龙陵夜一定不放在心上,也是懒得去管。
却不想,行宫之内这一日已经传开了,说是龙陵夜下了命令——以后行宫内的一切内院事务,皆有李嬷嬷掌管,陆侧妃无权调遣任何人。
秀清兴高采烈的说着龙陵夜这个命令之时,程悠若看着龙陵夜的绣像,心的确是软了一下。
还以为他懒得管这等琐事,却不想还是因此而特意下了一道命令。
一时心软,问道:“王爷在哪儿呢?”
“好像是在书房,刚刚听厨院的人说的。”
秀清道。
“去小厨房准备些点心,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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