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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猪脑袋!”
沈康祺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好!
那我不笑了!
痛啊!
好痛啊!
呜呜!”
她记起很小的时候,跟在一群男孩后面瞎跑的她,常常会摔跤,摔倒了就会在沈康祺面前这样呜呜直哭,在父母面前得不到的宠溺在他这儿总能找到,他会一脸焦急地捧着她的小手小脚胡乱地吹气,胡乱地哄,“乖啊,哥哥吹吹就不痛了,念丫头不哭……”
往事流转,病房里的两人同时呆住。
沈康祺仿佛看见幼年的童一念,皱着小小的鼻子,眼里明明没有泪,却还呜呜得起劲,他怎么不懂她在撒娇?从小就懂。
整颗心都随着她的呜呜声融化了,声音柔软如水,“好了,念丫头不哭,哥哥吹吹就不痛了,乖啊……”
童一念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原来她真是会撒娇的,只是对象不是陆向北。
强烈的,与陆向北不同的男子气笼罩着她,认识沈康祺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脸。
“好了,不痛了……”
在他的气息里,她小声地说。
这样的呵护,今时今日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坦然享受。
沈康祺身体一滞,觉察到童一念的异样,双臂撑在她身侧,仍然俯视着她,用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念丫头,我不管你长大了还是嫁人了,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念丫头,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给你出头,今天这事,如果不是我看新闻,根本就不知道,当时我可气坏了你知道吗?气的是那个猪脑袋念丫头被人打得住院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把我当什么呢?你嫁人不等我,我不计较了,难道我这哥哥你也不要了?”
温暖瞬间填满了整个心壑,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沈康祺皱着眉,一把捏住她下巴,她的下唇从齿间滑了出去,沈康祺继续皱着眉训斥,“不准咬嘴唇!
臭习惯还改不了!
丑死了!
说!
今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真的说不出来,那样的情势下,她真的只想到过陆向北,可惜,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是,这句大实话好像不能对沈康祺说,扁了扁嘴,“告诉你?然后你把你们整个营带来打架,把我工地砸了呀?”
沈康祺也笑了,按他的脾气,若在以前,肯定会这么做,谁要欺负他的念丫头,他定会开着他家挂省军区军牌的车耀武扬威把人家一顿修理,可现在成熟了,他哪里还会这么做?
“臭丫头!”
他没敢敲她爆栗,可手痒得不行,改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想吃什么?肚子饿坏了吧?”
她摇摇头,“我想回家。”
“这样怎么回家?不行!
在医院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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