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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事不寻常又是离奇的古怪事。
村里沸腾了,大伙都象有天外来客一样又好奇又恐怖,又稀奇又神秘。
人们相互转告并添枝加叶的编笆造模,但是最终归于害怕担心村里的风水坏了,导致鬼孽横行,这如何是好?
老村长见人来的太多了,就说没什么大事,我选中的人跟我去好了,其他的人就不要去了。
这时大年爹也过来劝大伙说:“去个破坟地有什么看头?不怕晚上做恶梦?再说去那么多人也顶。
你们没听说过;人多了透风,兵多了乱营,和尚多了不念经,跟着一堆瞎轰轰。
妮姑多了不正经,不是搂和尚就是报道僧。
这又不是赶集上庙会,都凑什么热闹回吧回吧。”
自古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越是搞不清的事传播的也越快,不消多大功夫就老幼皆知了。
老村长此时穿着一个窟窿眼洞的破背心,肩上披着个蓝外套,头上戴着一个麦节杆编的草帽,嘴里叼着烟袋锅子。
浓烟一股子一股子的从茂密的连鬓胡子的嘴里喷出来,绵绵不断在他四周围散开。
“哎、哎、走了走了,这是去救人,咋了?这又不是分救济粮,别人还是以为咱村又‘打冤’哩,点了名的都去,没点的在家歇着去,还不嫌个乱”
老村长摆摆手说。
“是呀,是呀,乱轰轰的象什么话?跟抢幡似的争着当孝子啊……”
敬贤也在人群乍乍乎乎,可是没说对话。
有人就不爱不听了,“敬贤,放你娘的烟屁,什么叫跟抢幡似的?你们家里人才净抢着给人家打幡呢!”
这好象是兰香公公的声音。
“我就是个比喻嘛,至于那么较真?”
敬贤自知失言忙辩道。
“胡说八道!
有那么比喻的吗?你咋不比喻你自己跟抢孝帽似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你小子这么说话就不地道了,我吐不象牙你吐一个我看看!
什么玩意。”
“你敬贤什么玩意你什么价!
大伙心里有数,你小子甭个整天哈巴狗带草帽装人。”
“哎,我说你小子把话说清楚,少长虫(蛇)打架绕脖子,今说不清楚跟你没完!”
“那个还用说清?狗扯烂羊皮撕扯不清!
可大伙不说也清楚,你还没完?还腆着脸说哩,要叫我早扎苦水井里淹死去了!”
“好,好,好!
我让你屎克郎打喷嚏满嘴喷粪,咱骑驴着唱本,走着瞧。
非让你胡说八道付出代价不可……”
敬贤也急了眼恼羞成怒,还想说什么。
老村长一声怒吼:“混帐东西!
你们守着村里老少们长脸了不是?不理你们也就罢了,你看看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相声啊?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小雨连阴地去救人,还有闲心磨牙斗嘴!
告诉你们,你们再多说一句话,你们谁家有事村里老少爷们也不管!
真是的!
二斤面掉井里,都白活(和的意思,方言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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