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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若是嫁了人,便没有那么自在了。
我还想多陪你们和哥哥几年。”
烈国公夫人听到这话深感欣慰。
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他们将她认作义女,主要也是希望她能多陪陪敦儿。
毕竟敦儿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若她嫁了人,有了婆家,便不能隔三岔五去国公府照看儿子了。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成婚不急,但寻摸好郎君还是得抓紧时间的。”
烈国公夫人莞尔一笑。
“毕竟好儿郎早早就会被人定下了。”
晏逐星虽然无意成婚,但也不好拂了她的美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小姐,该喝药了。”
双鲤将药送了上来,打断了两人的闲谈。
看到药,烈国公夫人想起了刚到玉澜院时他们那个兵荒马乱的阵仗,赶忙追问:“先前没来得及问,究竟发生何事了,你怎么会吐血?”
晏逐星还没开口,双鲤眼珠子一转,就抢先哭诉了起来。
“还不是卫国公夫人羞辱我家小姐。”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把先前窦淑容说的那些话活灵活现地重复了一遍。
她现在演起这些哭戏来,得心应手。
晏逐星看着忍俊不禁,但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赶忙压了压唇角,将脸埋到药碗中仰头将药喝下。
再放下碗时,脸上没了笑意,全是委屈和伤心。
烈国公夫人听着双鲤的复述,顿时勃然大怒:“有她那样的婆婆,谁家会把女儿送去受罪啊。”
晏逐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烈国公夫人赶忙安慰晏逐星:“好孩子。
你别怕,有干娘在呢。
她若再说这些混账话,你就告诉干娘。
就她那样还想给儿子娶高门贵女,我呸。”
早些年裴明镜确实是个香饽饽。
京城里许多人家都想将女儿许给他。
偏卫国公夫人窦氏是个挑剔严苛的主儿,几次相看都未相中合适人选,反倒把国公府严苛的规矩传了出来。
新妇晨昏定省一日不可缺。
卯时就要梳洗侍膳,巳时需得将中馈账册誊抄查阅,酉时三刻还得携账册禀事,戌正二刻又要给祠堂的长明灯添足灯油。
据说犯了错还得去祠堂跪地罚抄《女诫》,每错一字加罚三页。
纵是当朝皇后,嫔妃们去未央宫请安也不过五日一回,哪里像她这般严苛。
家世相当的情况下,谁愿意让家中嫡女去遭这个罪啊。
可偏偏窦氏又不愿意降低自己的要求,非说自己当初能做到,为何新妇做不到。
挑来挑去,愣是从裴明镜十五岁挑到了现在,也没挑到一个满意的。
晏逐星还是头一回听到那么多密辛,她被烈国公夫人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不是说太后很偏疼裴大人么,他至今未娶,太后不着急么?怎么不给他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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