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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来是公私分明,不喜后宫干政的,但是愿意引着她在政事的边缘去试探,去给她一个特殊的机会。
在朕的书房里,在朕在位掌控江山社稷时,朕不希望她磨墨,朕希望她执笔。
后来的一切都明了,她很好,总能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一开始,朕并不放心她,私下里派人跟着,每日都会跟朕上报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遇到了什么困难。
但是,朕发现,派人跟着她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她自已可以把困难处理的很好,也可以把一些官员之间的利益关系处理的很好。
晚上,她会跟朕原原本本的分享这一天做了什么事,有什么高兴和不愉快的事情,她都会跟朕去讲,她爱说话,尤其爱同朕说话,朕很欢喜。
仪欣只是不懂人情世故方面的弯弯绕绕,但是,她很博学,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读策论,懂得“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
的道理,知道“大道为公,选贤举能”
的意义,做事也不死板,相反,她很灵活,总是跟朕说,“君子不器,大道无方。”
君子不器,大道无方。
她总是用一些千奇百怪的手段方法来达到自已的目的,做事不把自已缩在规矩的壳里。
朕每每都会惊叹于她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她不属于后宫,她属于朕,大清的朝堂需要她这么棒的人去参与。
朕又回想起她练字的场景。
一开始,朕握着她的手,引着她去写字,她临摹朕的字,总不得要领。
后来,朕站在她的身后,看她写字,细枝末节处提醒一二,看她自已去手腕用力,笔锋婉转。
现在,朕不用看就知道,她会写的很好,她临摹朕的字,处处带着她自已独特的气韵和影子,旁人察觉不到的细微巧思,朕都看在眼里。
看着自已爱的人成长是一件极大的乐事,朕亦不能免俗。
朕是在说她的字,又不单单说她的字。
其实,当时带她参与政事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那时候她还怀有身孕,朕与她在乾清宫居住,不问后宫事,与她如寻常夫妻般生活。
后来得知她怀有双胎,印证后是两个阿哥。
朕欣然,又不安乐。
朕怕两个阿哥长的一模一样,被有心人捏造成不祥,怕朕独宠于她,让她背负不好的名声,惹上红颜祸水这种污名。
不要说什么清者自清的话,世人的口诛笔伐是一个大染缸,再清白的人落到那个大染缸里,都会变得浑浊。
朕琢磨着,朕勤政,她也要有政绩,有好名声。
于是,给她铺路,给她机会,她做到了,做的极好。
当然了,她现在是名正言顺母仪天下的国母,是天下女子勇敢正直的表率,比朕名声还好。
朕真高兴。
当然,某些时候,朕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因为朕喜欢抄家株连,整治吏治的方法残忍些。
朕不在意,因为他们该死。
仪欣却在意,她时常劝朕,将他们的银子拿过来就好了,让他们去犄角旮旯做苦力,还能换一个宽容和缓的好名声,何必杀了他们。
嗯,仪欣是为了朕好,仪欣说的对。
(大家好,我是富察仪欣,我说的话很权威。
)
她促狭,什么时候都要来搅和朕,添上两笔,有时又要她来写,若是有什么大肆夸耀她功绩品行的地方,约莫是她自已写的吧。
毕竟她和朕的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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