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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鸦快步走入,拱手行礼。
“传龚太医。”
“小人遵命。”
暗鸦转过身,正要往外走,却被阮今禾大声叫住:“你别去,一点小伤而已,宫里可备有药箱?我拿绷带包扎一下就好了。”
暗鸦不敢挪动步伐,也不敢退后,只能侧头看向殷珩,满脸写着求知。
毕竟太子才是他的主子。
殷珩挥了挥手:“照常去。”
暗鸦立马小跑着往太医院方向赶去。
阮今禾急得看他,另一只没伤到的手,不停摇晃着他的袖边:“殿下,若被龚太医知道我的身份可怎么办?东宫贸然传唤太医,定会惊动皇后娘娘!”
上午才定亲,下午就传了太医。
恐怕还要惊动他的未婚妻……
殷珩根本没心思听她唠叨利害关系,用素色巾布,轻轻沾取掉她指尖的血渍,再仔细环着打了结,做了简单的包扎。
“殿下,我跟你……”
“吵得很。”
他有些不耐,确认她指尖没事后,抬起她的下巴,吻就落了下来。
阮今禾嘤咛一声,想要往后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她的脸锁在掌心,半点空隙都不给,迅速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唇齿间的芳香。
她被吻得舌根发麻,想用手去推搡他的胸膛,抬起得瞬间被他一把控住,立在空中挣扎不动,行动支配权完全被他接手……
距离上次来月事到今日,已过去小半个月。
殷珩忍了许久,情欲在一瞬迸发而出。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暗鸦高声道:“殿下,龚太医来了。”
殷珩唇舌微滞,阮今禾得了空隙,闪躲而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装作看不见他眼底的蠢蠢欲动,哭丧着说:“我手疼。”
殷珩脸黑得厉害,浑身力道绷得很紧,再望见她手指凌乱的包扎后,隐忍着消退下去。
他指了指屏风:“你去那后面。”
阮今禾如蒙大赦,搬着凳子坐到屏风后,将受伤手指从空隙中伸出,由着随后进来的龚太医处理血痕。
龚太医全程不曾抬头过,也不曾盯着屏风后看,直接奔着那破损的手指而去。
他将嫩白指节抬起,望着已逐渐凝结的血痕,心底不住发出感慨:好家伙,他要是再晚来一点,这伤口就愈合了。
虽这么想,他还是涂上药水,做了基础包扎,叮嘱着:“这三日不要沾水。”
收拾完这些,龚太医向殷珩重复了三遍病人无大碍,不用喝任何药,才被放离。
出了东宫大门,他撩起袖子擦了把汗,感叹太子真是关心则乱。
那屏风的确把人挡得严实,可女子发丝间清淡的玫瑰香气,还是泄露了她的身份。
不过,他只管治病,不管其他闲事。
龚太医一走,室内恢复平静。
阮今禾向殷珩展示指尖绷带,满脸惋惜:“我手受伤了,不能再为殿下研磨抚琴了。”
术业有专攻,研磨交给书童,抚琴交给乐技,她是干不了一点伺候人的活。
殷珩冷着一张脸,将那把琴推到地面,一张上等红檀木琴面,瞬间摔成了两段。
接着,他朝她步步靠近,压抑许久的欲色,从深黑瞳孔中散了出来。
阮今禾感受到危险的气压,步步退后,直到腰身卡在书桌,再也挪不动一寸。
“阮阮不用觉得惋惜,既然手指受伤,不能替孤研磨,便做你能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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