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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建安人?”
我有些疑惑的歪着头看向她,长相倒是普通定国人的长相。
欢儿显然慌了神:“程大夫何出此言?”
“建安是极少有人会患此肺病的。”
我收了脉枕,提笔想要写下药方,却突然想起如今我已经没有赤星堇了。
欢儿见我笔下顿了顿,不由得有些紧张:“可是很严重的病?”
“病症倒是还好,只是药或许有些欠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倘若我是在深州遇见了你此事便好办了,只是如今……”
“若是为难便算了。”
欢儿像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朝我很是凄凉的露了笑脸,“欢儿先告辞了。”
“不必着急。”
我赶忙伸手拉住了她,“既然你来了,那便是相信我,我定会医好你的。
虽说如今堂中的药品不全,但若是用针灸的方式总还会有些效果。
你随着玲儿到后院里去,稍后我便去为你针灸。”
玲儿向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来。
欢儿倒是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我,我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程湘说话当真,病重你自然不必担心银子的事情,等你病好后与我留在我这儿做上些时候的工便是了。”
“不是担心这个?”
我见欢儿还是一脸踌躇,“你一个病重的女子,我还能将你卖去了哪里不成?你只管跟着玲儿去,放宽心就是了。”
我推开客房的门,玲儿已经将针灸用的银针在药水了煮上了,室内的药熏也已经做了妥当,我向玲儿满意地眨了眨眼睛,玲儿却神情有些奇怪。
欢儿已经在床上躺好,我一面净手一面说:“先将外衣脱下来吧,既然都是女子,便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看着她很是虚弱的坐起来,将身上的衣衫慢慢褪去,肩上很是明显的露出一朵七瓣莲。
我手中的帕子突然掉落在地上,欢儿闻声看向我,我故作镇定地弯腰将帕子拾起来,挂回架子上,又重新将手浸在一旁的冰水里,却还是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双手的颤抖。
“方才不小心掉了帕子。”
我笑着看向欢儿,用竹夹在一旁沸腾的药壶中夹起银针来,铺在白色的绢布上,“你肩上的花儿是什么,看上去和建安常见的样式不同,倒是挺漂亮的。”
“你说这个?”
欢儿显然有些局促不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是从前的主家给纹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既然有主家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我轻轻笑着将第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穴位里,“难不成是因你病了才不管你了?”
“不,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欢儿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我不跟着主家做事已经许多年了。”
“从前你是跟着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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