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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扶起了趴在地上的玲儿,“找我可有事儿?”
旁边两个人听了我说话立刻到我身边来攥住了我的胳膊,玲儿叫嚷着想向我身边的那两个人扑过来,我赶着喊她:
“去,后院去。”
“程大夫什么都没做,你们要干什么?”
玲儿被一个立在我身边的人踹开,倒在地上向着他们喊。
“什么都没做我们就不会来了。”
领头的那个人很是严肃的朝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带走。”
.
我被扔进一个黑漆漆的格子里,我抬头望了望四方的高墙,真没想到居然又来了一次。
只是这次显然不是诏狱,只是个普通监狱罢了,看来是个不知道谁安的小罪名。
“程湘是吧?”
铁门的窗子上露了一张脸。
我点点头,想伸手撩开挡了脸的头发,却因为手腕上的铁链太重而作罢。
门“吱呀”
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穿了狱官制服的人:“出来。”
我向门口走去,但脚踝上挂的链子总是绊着我的脚。
门口的狱官不耐烦地闯进来拎着我的衣服把我半拖半拽的沿着走廊带进了一间稍微宽敞些的屋子。
里面的人把我手上的铁链解开,两只手分别穿进架子顶端的铁环里,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等待被人切割的猪一样被挂了起来。
“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狱官,看官服他的品级应该比方才带我来的那人高上许多。
“不知。”
我摇了摇头。
“不知?”
那人看我没露出什么畏惧的神情似乎有些生气,“你昨日午后可是去了赵府为赵廷瑞大人家的小姐看了病?”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了一下,方点了点头。
他看我神色微变,终于满意了一些,随即换了张更为凶狠的面容:“你可知道你给他家小姐开的是什么药?”
我心中一动,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用力拍了拍身边的桌子,做出一副无比气愤的样子:“那可是滑胎的药!”
“人家清清白白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竟被你……”
他满脸写着不忿地看着我,“若不是赵大人家的家奴今日晚上去药房抓药时,药房的小伙计好心告知,怕是人家还都蒙在鼓里、被你这个庸医所骗啊!
你让人家姑娘的颜面往哪放,让赵家的颜面往哪放?如今赵家小姐被你污了清白,在家嚷着要上吊,你,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药是我开的,人也是我看到,不过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她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若是觉得我心怀不轨只管再找了医师去问诊就是了。”
“都进了牢狱,你还敢血口喷人?”
对面那人被我气得站了起来,“你当赵大人是傻子吗,自然又找了府里众多医师为小姐诊脉,人家本就没做不干不净的事情!
人家小姐本就不像你一样在外抛头露面,整日待在府中一位外人都不见,怎么可能……”
“诊出问题的大夫如今已经呆在这儿了,旁的大夫又怎敢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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