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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耿夫人大概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舞女。”
我朝邸恒翻了个白眼。
邸恒抬眼瞟了我,便继续低头吃饭,没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
我看着邸恒神色如常,“也是,我能查到的事情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那你应该知道她早些日子就已经被赵廷瑞大人赎了身吧?”
邸恒淡淡地“嗯”
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或者惊喜吗?”
“你可还记得你入宫为陛下诊治时都有谁在陪侍?”
邸恒问道。
“几乎每次皇后娘娘都是在的。”
我细细的想了想,“似乎还有一位赵大人,可就是赵廷瑞大人吗?”
邸恒点点头:“那时候便听说皇后娘娘提出从民间召集大夫来为陛下看病时便是赵大人率先反对了,我每每入宫又总能见到赵大人不是在陪侍,就是找了什么由子在宫中逗留,当时便也存了疑心了。”
我用筷子撑着脸想了想,叹了口气。
“怎么了?”
邸恒这才抬起头来正经看了我几眼。
我摇了摇头:“我以为自己足够聪明,果然和你们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
“你只有一个人,能查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是不易。”
邸恒很是肯定地看着我,“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你能保护好自己才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不过我之所以想到要亲自查了此事是因为昨日耿闻清说到他投靠了一位朝中权贵才得以保命,是谁他有不肯说,我想了许久才想到耿夫人或许是条路子的,你又是如何想到通过耿夫人继续追查?”
我歪着头看向邸恒。
邸恒有些神秘地看了我一眼:“你今日在我家多坐一会儿,我让你见个人。”
.
说是多坐一会儿,我却从早上呆到了太阳快落山。
原想着既然邸恒已经上了朝去我便回三味堂里等着,可昨日夜里翻来覆去想着那些事情几乎一夜未睡,我竟然倚在邸恒房里的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扬声问:“谁?”
“是大人叫奴婢来请姑娘到书房去。”
门外的声音细细小小的。
“知道了。”
我一面皱眉一面喊。
在房间内走了两圈我才完全清醒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当做漱口,才推门叫侍女领着我往书房去了。
侍女在书房外为我开了门,自己退到书房外面,我很是谨慎地走进去,正看见邸恒和另一位男子立在几案前。
“来了。”
邸恒向我笑了笑,“看看可还认识?”
我盯着那个男子的脸看了许久,才突然一拍手:“林湛?”
林湛向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程姑娘,如今是不是该叫邸夫人了?”
“读书人怎么说话也这样冒失。”
我有些脸红,“我今日在邸府也不过就是为了等你罢了,怎么,科举可有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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