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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清背影是什么样子,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我问。
“个子看不真切,但大概是很壮的,穿的衣服似乎是普通的麻布衣服。”
“没穿夜行衣?”
邸恒问到。
“没有,若是穿了夜行衣我也看不真切了。”
丫鬟着急地摆了摆手。
我看邸恒蹙着眉想事情,接着说:“致命的伤口应该来自脖子上的刀口,刀很快,有一簇头发都被整齐地割断,但人应该不是惯常的杀手,刀口很长,像是因为找不准致命的位置故意划的长了些。”
“有人故意为之也说不准。”
邸恒说道,“不过若是如此推断,技术一般,衣着普通,又不懂掩护,更像是村民。”
“几乎可以肯定,”
我笑了笑,带着邸恒来到公主的床边蹲下,“方才我便是跪在这里,但起身后我的衣裙上沾了些细灰。”
我用手从地上捏了些起来,递给邸恒看。
地上的灰不是普通的落尘,颜色是灰白相间,灰色占多一半。
邸恒凑到鼻端仔细闻了闻,皱了皱眉。
我歪着头看向他:“甜腻味道的烟灰,对不对?”
“赤星堇?”
邸恒看向我。
我点点头,朝窗户扬了扬下巴:“此人若是普通村民,那么功夫应该也不会太好,想必是随身携带的烟袋在窗户上蹭破了,才会从这里洒下一点烟灰。”
“能否知道此人大约在什么时候下的手?”
邸恒问我。
“这要问仵作。”
我拍了拍手上的烟灰。
邸恒点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深州知府:“公主的后事还需你们多费心了。”
.
“当真要在百崖山里寻吗?”
邸恒在前面走的飞快,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百崖山里村子就有十余个,每村又不知道还有多少户人家,如此寻下去岂不就是大海捞针?”
“总比等在官衙强一些,”
邸恒回头看了我一眼,放慢了些脚步,“既然是用着赤星堇的人,大概也是为了赤星堇而为别人卖的命。”
“那边是什么人家?”
邸恒仰着头,看到离我们不远处独有一缕炊烟升起来,“怎么不在村里,自己独成一户?”
我也垫脚看了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户人家的儿子大概叫王义福,记得我与你说过三年前我为何会重新开起三味堂吗,起初便是王义福为了给他母亲求药,在我家门前跪了好多日,我给了他药后便有许多村民前来求药,我与师姐才重新开起了三味堂的。”
“去看看。”
邸恒朝着房子的方向扬了扬头。
房屋很是破旧,我敲了敲门,没人应,便自作主张推开了木门,里面只有一个老妇人。
“是大福回来了?”
老妇人说。
“阿婆,我们就是来找王义福的,他在哪儿?”
我怕老人家听不清,放大了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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