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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头一次见到妻子这副模样,严肃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随手拿起一个馒头放到她碗里。
赵百合不以为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向江知微,“知微,你是不是也老舒服了?别忍了,该笑就笑。”
江知微还沉浸在江秀转醒时那沧桑的眼神,心里琢磨着是重生还是穿书。
不管如何,就凭江秀之前干的那些事,她们注定是死敌,除非穿书的是个正常人,否则一定和自已不死不休。
这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妙。
听到赵百合的话,江知微强颜欢笑,“是挺痛快的。”
掉个粪坑换了个壳子,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江知微也要制止。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个,倒胃口。”
萧著放下筷子,表情一言难尽。
赵百合瞬间回神,没有再提起。
倒是被萧著这么一说,脑子里全是连屎带尿的那个画面,嘴角实在难压,饭是不怎么吃的下了,心里已经乐完了。
饭后,萧著去收拾碗筷,这么一折腾,他也没心思下地了。
老婆差点被野猪给拱死,休息也是情理之中,队里没人说他。
“今天江秀这事,到底跟你有没关系?”
一夜未眠的萧著拿出橱柜里的被褥正要铺床,让江知微拦下。
萧著手搭在樟木门上,转过头,拧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这事就这么像我干的?”
这种粗劣的手段,就那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江知微面不改色,在他难以言喻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确实像。”
萧著无话可说。
“随你怎么想,你要觉得是我干的也行。”
这么卑劣的手法,说出去都遭人笑话,萧著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甚至连背锅的人都提前选好了。
见他不承认,和那平静淡定的样子,江知微一时还真难不太准。
他曾经也是正气凛然的一个人,应该不至于吧?
那会是谁呢?
“行了,你上床睡吧,我不碰你,天凉了,睡地板对身体不好,湿气太重。”
地上都是泥,铺一层草席再铺一层被褥,那股凉气也是挥散不去的。
江知微挪开位置,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萧著略作犹豫。
“那粪坑的事,你怎么……”
萧著果断抱着被子上床,迅速整理好,躺了进去,身上满是皂角的清香,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有什么话等我睡醒再说吧,我真的困了。”
一夜未眠,不休不止地翻山寻找,白天还在田地里干了一天,今天又是大半天没睡,也就是萧著,一旁人还真扛不住。
江知微当即闭嘴,再狠的心肠在经历这些后也不忍逼问打断。
几个呼吸的时间,男人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平和安稳,让人心灵跟着平静了下来。
经过昨天的死里逃生,这样平凡普通的下午,让江知微感到格外珍惜,最后看了眼男人在睡梦中也紧蹙的眉头,叹了口气,缓缓躺下,不忘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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