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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无分把江秀安置在你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这就是你的担当和为人,我这人真是命好,婚前发现你的嘴脸,我甘愿去农村和萧著种地,也不想看到你这丑脸。”
江知微笑容不断,无尽的嘲讽纷沓而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已吧,我一定活得比你长!”
一字一句精准刺进裴祈安内心深处,杀人诛心,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扭曲。
不等他反应,江知微已经抽身离开,多余给他一个眼神。
陌生的情绪将他缠绕,愕然望着江知微冷漠的背影,面露错愕,他不敢相信,这是记忆里那个把他看得比命还重的江知微,他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这样刻薄歹毒的言语。
心里的惊天骇浪让裴祈安久久难以平复。
事实正如江知微所想,裴祈安没和家里打一声招呼贸然退婚,还把江秀安置在家里,裴家父母都是传统思想,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没有当江秀的面发作,已经是看在江家父母的面上。
江秀也挣扎过,想过回江家,可她了解江家父母的性格,是绝不会原谅她的。
江知微才是江团长的女儿,她只是侄女,乡下还有一大帮穷亲戚。
江秀的焦灼裴祈安并不能感同身受,重生归来的他一心大展宏图,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心底隐隐的怅然若失被他自动忽略。
深夜两点的江家寂静无声,几缕月光穿过缝隙落在地板,挂钟滴滴答答的响富有节奏,小心推开房门的江知微嘴里咬着手电筒,轻手轻脚潜入书房。
进去之后,关上门,打开手电,一气呵成。
江知微一顿翻找。
很快在抽屉里翻出江正业与萧父的来往信件,一共两封,还有一封江正业未寄出的,上面是他对当年袖手旁观的歉意与悔恨。
原著里正是因为这几封信,遭到举报,引来了调查组,江家被审查,举家下放。
这事的幕后黑手原著并没有言明,江知微第一怀疑对象是裴祈安,可细细回想剧情,原著里裴祈安的内心独白是天收江家,江家的报应,而且刚才的对话裴祈安没有一点漏洞,丝毫没有得知江家马上要倒霉的上帝视角与得意。
而且裴祈安哪能知道江父书房的内容和确定信件往来,日防夜防家贼才是最难防的。
看着手里的三封信,江知微呼吸急促,忙不迭将书房恢复原样,把信塞进随身超市,江知微装作无事发生,蹑手蹑脚出了书房,慌忙合上书房门。
夜深人静,密密麻麻的黑夜如同无形的大手,在空荡的身后张牙舞爪。
“你在做什么。”
一声低沉的嗓音自身后炸响,一瞬间,江知微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僵硬地转头一看,撞入那双深邃的眸子,江知微松了口气,“萧著,大半夜不睡觉,你……”
话音未落,猛然伸出的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严丝合缝,粗粝掌心的老茧在娇嫩的唇摩挲着。
来不及挣扎,是房门推开的声音,一道光转来。
电光石火间,眼前一晃,江知微身体腾空,转眼间,她人已被带进书房,门被紧紧关上,一套流程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头顶是男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后背紧紧抵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之上,耳畔是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心跳如雷,萧著的大手握住她大半张脸,四目相对,两双眸子的在凌晨的夜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脚步声消失,他还没有松开的迹象,江知微快要被闷死了。
萧著紧盯着房门,垂眸,正要松开江知微,手心一热,湿润触感直击灵魂,他瞳孔一缩,捂着手迅速后退,撞到身后的书桌,如同遭遇洪水猛兽,朝着江知微面露错愕。
她却笑得一脸娇俏,满眼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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