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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孩子啊,你从小就没了爹妈,是我从求子河边捡回来的,给你起名叫柳水生”
柳老憨打断女儿的话,指着老伴,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你干妈,那个是你杏儿姐哦,对了,她还有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
柳老憨喷着唾沫星子,把柳家三代,从他的爷爷辈算起,一直讲到了家里养的那头马驴
柳杏儿和周淑芬听得目瞪口呆。
年轻人刚开始锁着眉头,还有些信将疑,直到柳老憨如数家珍讲到他三岁尿床的破事起,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半个小时之后,这个苦逼的落水儿,终于接受了自己就是柳水生的事实。
失记的脑袋如同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什么,上面就会印上什么样的记忆。
再加上“柳水生”
此时头痛欲裂,根本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柳老憨白白地捡了个便宜儿子。
“可是”
帅哥疑惑地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然后又看看眼前的三人渐渐地,他开始有些了印象小时候看的农村电视剧,这一刻,在他的脑子里发挥了作用。
“干爹?干妈?我”
帅哥仍然有些迷茫:“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可怜的娃儿!”
柳老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昨晚你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慢慢想吧,总会想起来的!”
周淑芬实在听不下去了,将柳老憨扯出了门外,压低声音道:“老不死的,你疯了,干嘛说他是咱干儿子,这不是骗人家吗?要是他记起来怎么办?”
柳老憨翻了翻白眼:“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球!
认他做干儿子,对咱家只有好处没坏处!”
“什么意思?”
周淑珍不解地问。
“你想啊,咱家又没儿子,丫头终究是外家的人,等她们全都出了嫁,以后谁给咱们养老送终?”
柳老憨越想越美,乐呵呵地说道:“他现在啥也记不起来了,这不正好让咱们捡个便宜儿子吗?地里的活儿也多个帮手,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周淑珍摇摇头:“不行,咱们不能昧着良心这么干,这是要糟报应的!”
“我这是做好事!”
柳老憨两眼一瞪:“他现在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你说能把他送哪儿去?”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呀!”
周淑珍说。
“记起来更好!”
柳老憨呵呵笑道:“这小子穿金戴银,一看就有钱人。
咱们把他给救了,还养得白白胖胖的,以后还能亏了咱?”
“你呀,真是老狐狸回门精到家了!”
周淑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对夫妇在门外打着无意算盘,而屋内,“柳水生”
和柳杏儿,却在大眼瞪小眼
柳杏儿立在床边,捏着衣角,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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