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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父见她气得什么似的,劝着道,“我看贞娘挺好的,你别老是欺负那孩子。”
“什么叫我欺负她?你看看她,来家一天了,做了什么没有?今天睡了一天呢。”
骆母不满地冷哼。
“她不是病了吗?”
骆父反驳道。
“但现在不是好了嘛,叫她服侍二郎,她还不乐意。”
骆母冷着脸。
“小两口脸皮薄,时间长了就好了,你真是瞎操心,睡了睡了。”
骆父打着哈欠,翻身睡去。
骆母一个人嘀咕得没意思,也睡去了。
.
后间小屋中。
李贞儿和骆瞻云,又为了怎么睡,小声争吵起来。
昨晚,床断了后,两人在地上铺了地铺。
她记得,入睡时,她明明睡在褥子上面来着,但今早醒来,却睡在泥地上。
结果,她就着凉了。
不用问,一定是骆瞻云这个狗男人将她踢出了地铺,害得她着凉。
“卑鄙小人!
趁我睡着了,将我扔在褥子外,是不是?”
李贞儿冷笑。
“就你这张脸,老子可不想碰,分明是你自己滚过去的!”
“不可能,我从小到大,睡觉一向老实,我不会乱滚。”
“睡着了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李贞儿怒。
两人争论了半天,最后,李贞儿往中间放下一个枕头,“楚河汉界,都不许过界。”
划分了地盘,两人没有再说话,各自睡下。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
李贞儿这时发现,她的腰上多了一只大手。
“骆二郎!”
她咬牙切齿。
骆瞻云感到一片惊悚,几乎是跳也似的逃开。
李贞儿又发现,她睡的地盘并没有越界,而骆瞻云越界了。
“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贞儿坐起身来,指着两个枕头。
一个枕头被踢到了地上,另一个枕头,刚才被骆瞻云枕着,而那个地方,正是界线中间。
骆瞻云睡在界线上。
“我如何知道?没准是你将我拉过去的。”
骆瞻云面不改色,拿起外衫穿起来。
一本正经地走出去了。
“死不承认的狗男人!”
李贞儿咬牙冷笑。
看看门外已有光亮,李贞儿伸了个懒腰,整好了衣裳和头发。
她拿出虚空中的外伤药,给自己的手腕上了药。
昨晚手腕没有碰水,也没有使力,今早的伤口,又恢复了一些。
收拾好自己,李贞儿走到后院去洗漱。
骆家穷,洁牙的工具,只是简单的柳枝刷。
这在公主府,连仆人都不会用。
李贞儿刚洗漱好,骆青梅就找来了。
“快给我的脚趾换药。”
李贞儿看着她的脚,“昨晚没碰水吧?”
“按你说的,没有碰水。”
“很好,不碰水,三五天会好,不过,我这会儿没空,等我洗好衣裳,我再给你换药。”
李贞儿转身走进小间屋,捧出她昨天换的衣裳来。
她穿的衣裳,是骆母拿的骆青梅的旧衣。
骆青梅想快点让脚好起来,拉着她道:“你的衣裳我来洗。”
李贞儿眨着眼,“说话算话?”
骆青梅道:“你的手腕不是不能碰水不能使力吗?我帮你洗衣,你帮我治伤,咱俩交换,不过,等我脚好了,你的事情还是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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