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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也是跟风,只一家进时,众人观望、猜疑,三家进时,众人觉得这路子通,可行,一窝蜂进,也只好一起下坡了。
“还是得想点别的进账门道。
牛镇比我们镇大,大了,人就多,就热闹,就有人买东西,就能赚钱。
他们镇上有个幼儿园,现在废着,做厂房正好,把燕子石店搬过去,多找几个人加工,多出活。”
尘贵方道。
“你去看过了?”
“卖出一块燕子石,顶你卖几百上千个火烧馒头花卷。”
“瓷砖厂吃了我那么多馒头,欠条打了够两斤了,钱呢?你去要了吗?”
“两斤不至于。”
尘贵方呵呵笑,“人肯定给,都打了欠条了,这个周我们还一块吃饭,他自己说起来这事儿,我都没问,他说厂里遇了点麻烦。”
这就是没吃过苦滋养起的习性,对人情世故无知无觉,对金钱往来大而化之,唯独对个人喜好带着趣味性冲动。
“我去要。”
“别啊,都是朋友,弄得那么难看,以后还怎么见面,人家又没说不给。”
“力可是我下的!”
“放心。”
“……”
初霜前采收老姜。
筐篓里插一根燃烧的蜡烛,慢慢送下井,如果火灭了,说明下面氧气少,要再等等,若火一直亮着,人就可以跟下去。
大人们每年蹲在井口观察如豆火苗,每年都会说起哪一年哪个人就是在井里活活闷死的。
地里、井边、街上、胡同、家中,人们手脚不停地忙辛,紧锁眉头抱怨今年的老姜卖不动价格。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话,说渡东庄的姜打了很多很多六六粉农药,多到姜在井里存十六年都不烂,已经俨然是毒药了。
但谁家的姜也不曾存过十六年,但农药是真的打很多,打的土地来不及分解净化。
忧虑在村子里蔓延。
“我家养了只荷兰猪,长的又像猪又像老鼠,但没有尾巴,可好玩了,等你去看看。”
尘黛对守在井旁的尘英道。
“真的?一会下完姜我就去,哪来的?”
“红玉送我和尘……”
“别光想着玩!
好好学习,将来才不在地里刨食,要不然你以后拿什么给你弟。”
赵素珍因行情不好,带的心情也炸毛,一声霹雳道。
“你要拿什么给你弟?”
尘黛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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