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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句,说的楼鸿渐头愈来愈往下低,脸上也浮现了浓浓的愧疚。
最后,他脱下西装外套,跪在地上,深深低下自已的头颅。
“爸,你打吧。”
楼大帅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他毫不留情地挥下,丝毫没有手软。
一鞭子下去,楼鸿渐背上的衬衫很快浮现起一道血痕。
大太太有些不忍,撇过头去,靠在二儿子的肩膀上。
姨太太们在一旁看着,但谁也没有开口帮忙说话。
做错事就要被罚,要是不让他记住疼痛的教训,他就永远不会长记性。
鞭子声与痛呼声传到楼上,
楼燕绥听到一些动静。
他把女佣叫过来:“阿春,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春说:“三少爷做错了事,老爷正在罚他。”
楼燕绥:“三哥犯了什么错?”
阿春摇头:“我不知道。”
惩罚儿子是家事,家里所有人都在,但所有佣人都被赶走,没有人知道内情。
“三哥今天不是带卯卯出门玩了吗?”
楼燕绥有点担忧:“难道是卯卯出了什么事?”
“阿春,你帮我去看看。”
楼燕绥想了想,又开始担心:“卯卯在哪儿?她会不会吓到?”
而此刻,被他惦记着的卯卯正坐在浴缸里,快乐地吹着泡泡。
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了所有的动静。
夏小香将洗发水抹到她头上,一边埋怨:“你去哪儿了?把自已弄的这么臭?”
她一边洗,一边说:“这洋人卖的洗发水真不错,比咱们以前用的皂角香多了。”
“我跟哥哥去看马马啦~”
卯卯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阿娘帮自已搓头发,一边开心地说:“马马跑的好快,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卯卯都找不到它们。”
“三哥还带我去看戏了,就是那间好大好大的戏院,过年时阿娘带我去过的。”
“阿娘,我唱给你听。”
她摇头晃脑,嘴巴里咿咿呀呀学起今天听的戏曲,只是她找不着调,也学不像,小奶音叽哩哇啦,只有一串不成调的干嚎。
夏小香舀了一捧干净的水:“来,含着,不然会生病的。”
“噢。”
卯卯听话的含了一口水,脸颊圆鼓鼓,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阿娘帮自已洗完了头发,又举起小手,让阿娘用香皂帮她全身抹了一遍。
等洗完后从浴缸里出来,她又变成了一个香香卯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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