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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燕绥进了戏院,看见卯卯如愿以偿,抱着一个纸包吃的脸颊鼓鼓。
他走到妹妹身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沉默地瞪向旁边的三哥。
楼鸿渐大呼冤枉:“阿绥,难道你没听她说的?我已经好久没去夜巴黎,这段时间,我都安安分分,一直待在家里。”
楼燕绥:“难道之前去的不是你?”
楼鸿渐:“……”
真是无法反驳!
他去夜巴黎听听歌又怎么样?既不违法,也不犯罪,只不过是朋友多了些,其中也有一些歌女舞女。
太太们跟在后面,二姨太掩着唇打趣:“三少爷名气太响,出来看戏都能碰到熟人。”
三姨太:“我听到,是夜巴黎的歌女?”
夏小香:“是那个夜巴黎?到了晚上,灯光亮的像是白天。
我听说,有些公子哥一夜能花上千块。”
楼老夫人冷哼:“不成体统!”
楼鸿渐冷汗直流,干笑着道:“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
楼三少在海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多情,年轻帅气多金,还是单身,桃花遍地。
只是,别管他的桃花在外面开的有多灿烂,绝不敢胡混到家里人面前。
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三岁的小妹妹。
大太太打圆场:“好了,先找位置。”
楼燕绥的腿还没完全好,站不了太久。
这从下车到进戏院的一小段路,便耗尽他大半体力。
今日戏院人不多,可观众们却拥拥挤挤坐在后排,前面的好位置却空空荡荡,空出好几排,只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最佳观赏位,悠哉地喝着茶,身后站着几个大汉。
有好位置,当然坐好位置。
楼燕绥一边走过去,一边对妹妹说:“卯卯,你等会儿和我坐,不要和三哥坐。”
楼鸿渐不满:“凭什么?!”
卯卯仰着小脑袋:“昂?”
楼燕绥:“我怕你与三哥呆的久,眼睛耳朵都坏掉。”
楼鸿渐:“喂,阿绥!”
楼燕绥:“三哥,你的烂桃花太多。”
楼鸿渐自知理亏,嘀咕道:“我与她只是朋友,听歌而已……”
卯卯:“什么花花?”
第一排的客人听到兄说话的动静,转过了头。
他身着一身黑色旧式长袍,头戴黑色礼帽,看上去儒雅随和。
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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