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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湛安盯着那些鞋印看了一会,喊来武鑫,让他对着其中大的鞋印摆样子,又让霍玉去对小的鞋印,“你们两个对着那鞋印,想想这个姿势手怎么摆才适合。”
霍玉一开始还不明白,只是按照郭湛安的吩咐,两只脚踩在那小的鞋印上,自然而然地摆出一个姿势。
结果就听到武鑫说了一句:“二少爷,得罪了。”
随后,武鑫的双手从背后伸过来,一只穿过他的腋下,停在霍玉腰上三寸不到的位置,另一只则顺势虚掩住他的嘴。
霍玉一个激灵,立刻跳开,可怜武鑫没想到霍玉的反应那么大,被霍玉跳开是带起的一肘子给打得跌倒在地。
“对、对不住。”
霍玉尴尬地朝着武鑫道歉,转头急切地对郭湛安说道:“这是、哥哥,这是有坏人把人绑了去了么?”
郭湛安神色凝重,点头说道:“这几个鞋印杂乱无章,尤其是偏小的那个,有两个只有前半部分,想必是被人架着,只有前脚掌着地的缘故。
这当中必有蹊跷,我们要尽快找到徐老五和他妻子的下落。”
霍玉想了想,建议道:“哥哥,我们就几个人,恐怕没那么大精力搜查整个许州。
我记得我在铺子那见到徐老五家的时候,城门就要关了。
我那时候还劝她早点回家,她不肯听。
如果是收拾完再回家,满打满算,肯定是在城门关闭之后被劫走的!
如今、如今怕是还在许州城呢!”
郭湛安说道:“许州夜间有士兵巡逻,这群人把人劫走后,必然要找一个稳妥的地方躲藏,等明天再作打算。”
霍玉不解:“我听那大夫说,徐老五命很苦,独子被冤杀,只剩下他们老两口了。
他虽然找出了幕后真凶,但只能和自己妻子两个人紧巴巴地过日子。
这群人劫走徐老五家的,想必不是为了钱财,那又是为了什么?”
郭湛安伸手捏了捏霍玉的脸颊,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便有了这个习惯。
随后,他又说道:“铺子被砸了,徐老五却赶紧天黑的当口出城,只怕是另有隐情。
这样,现在已经宵禁,你们走在街上不安全,跟着我,我们三个一起去找巡逻的士兵。”
霍玉和武鑫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也是他们走运,没走多久,便碰到一小队巡逻的士兵。
石果敢并没有料到霍玉会恰好经过被砸了的铺子,偏偏又让郭湛安给起了疑心。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石果敢只让王九三和看守城门的打了声招呼,这些巡逻的士兵对此毫不知情。
恰好其中有一个是受伤后从军营里退了下来的,和徐老五有些交情,听郭湛安说了这事,不管是看在当年的情分,还是郭湛安这新任通判的面子上,都主动表示要帮郭湛安等人一直寻找徐老五妻子的下落。
可是,他们在许州城里头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徐老五妻子的下落。
因为她早就被人劫走离开许州,此时正被带往许州外人迹罕至的山中,不多时便丧了性命。
另一边,徐老五骑着驴子总算是赶到了军营。
他是原本的书记官,守卫的士兵认出了他,虽然不能让他进军营,但很快就通报给了军营里头的副将。
正好姜言年正与众位将士们商议入秋后的边关防守,听说是许州来的人,只怕是和郭湛安有关,便跟着那副将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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