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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香寒在马思雨客厅里,来回踱步,边踱边骂,叉着细腰,马思雨第一次看高香寒这么酣畅淋漓得骂男人。
也听到了她骂人的名字:马思雨还真替高香寒捏把汗。
严寒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省里来人都得给几分面子。
高香寒就这么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她是真急了,被严寒搞得快失业了。
明明工作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天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结果换来一个收受贿赂和学医不精的嫌疑,如今在家被迫休息,放在哪个有事业心的女人身上,都得疯。
高香寒继续在电话里和严寒交涉:
“严寒,你又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不念旧情,该报的也报了吧?我现在停职在家休息,你满意了?!
你又来电话做什么?!”
高香寒骂完,就气得跺了跺脚。
她正心烦,烦工作烦事业烦男人,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没想到大恶人主动找来了。
她不骂他,骂谁。
骂完才知道自己刚才多过火。
她骂的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对面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
“高香寒。
有什么怨气,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否则,我保证今后全市没有一个妇科医院敢用你!”
果然,逞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该隐忍的。
现在实力不足,蚍蜉撼树,不堪一击。
当晚她就去了严寒给的地址。
她还以为看错地址了:是她和吴见山住的那个小区,但不是同一栋楼。
敲完门进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是吴见山和她房子的对面楼层。
从客厅看去,除了卧室和厨房,对面一览无余。
她突然有些后怕,又摇了摇头:严寒不是个东西,但不是个变态。
严寒倒了杯水自己喝,自己坐在沙发上,她站着。
她今天来这里不情不愿的。
要不是严寒最后威胁的话,她绝对不来这里,不理他这个人。
“高香寒,有什么怨言,说话。
别泼妇似的,骂人。”
既然如此,高香寒就问了,
“警局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严寒大义凛然,“是你先不讲规矩,谎话连篇。”
高香寒撇了撇嘴,这话她没法反驳,她换了角度,
“是。
我是撒谎了。
可严董,你有什么损失。”
高香寒壮着胆子问。
严寒眼里惊涛骇浪,不言语,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高香寒无力道,“严董。
我是妇科医生,平时很注意保护自己,我干干净净的,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疾病。
所以,您没有任何损失,我们是互相享受。
你第一次醉酒被下药上错了我,我也没告您吧?所以,咱们扯平了。
您不能不讲道理,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好歹是个女的,你也占我便宜了。
就因为这么件事,断我事业,是不是太绝了?”
严寒看了看她的嘴巴:绵里藏针,厉害。
他也不想多和她啰嗦,那两次的事情本就是笔糊涂账,但他就是不想放过她。
确切的说,不想如她所愿,彻底告别。
他拿脑袋指了指对面楼层,高香寒看了眼,原来自家的厨房玻璃上好像贴上几个大字:本房出售!
!
看来吴见山是决定卖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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