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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是先帝要徐氏亡,我父亲与元大人是挚交,元大人保下我们已是不易,我自小在元府,吃穿用度早超寻常丫鬟,小姐待袅袅也是极好的。”
元惜昭揽过余袅的背,“我们自小长大,我心底早已将你视为亲姐妹,袅袅若愿意,以后唤我姐姐便好。”
“姐姐……”
余袅一笑,仔细着略带生疏唤出两字。
笑到一半,又想到说的那么,有些失落,“可惜我兄长一念之差,他和宁将军……”
“归悦。”
元惜昭下意识想说几句,可临到头,顿感感情一事,她亦未有好果,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切随缘吧,重要的是此刻,我们都好好的。”
元惜昭放松靠在凭栏上。
余袅凑近,犹豫片刻,“姐姐,你和陛下?”
她欢喜元惜昭回元府,心中也明白,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元惜昭才会回来。
元惜昭眸光一闪,语调不由低了下去,“我和陛下……以后他是陛下,我是我。”
“姐姐为陛下受了那么多罪,怎么……”
余袅不甘心问道。
“袅袅,我们本不该在一起的。”
没错,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待她解了同生蛊,彻底两相安好。
余袅扒着指头数着,小声嘟囔:“陛下对姐姐有情,姐姐对陛下有意,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
元惜昭嘴角牵起一丝笑意,要是真像袅袅说得这样,那该多好啊。
“等袅袅以后有心悦的人便会明白啦。”
她曲肱垫在脑后,斜靠着。
静谧之下,唯她和余袅二人,元府仿佛隔绝了外面的是是非非,心中那压得她喘不动气的伤情也缓和不少。
次日,那少年不负众望早早带了人来,认认真真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按约定洒扫了两日,又多留了一日,搬来了花木,将院中的花木休整了一番。
望着焕然一新的元府,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叠,余袅和元惜昭无不心生感叹。
忽略每夜偶而还会想到温承岚那决绝伤心的话,不由打开暗格看看那锦帕和匕首。
元惜昭实打实在元府和余袅过了一段时间岁月静好的日子。
更令人高兴的是,收到了宁归悦从南疆递来的回信,称局势差不多已稳,且成功找到了缪朵,只是缪朵受了伤,将养一段时间,一同返京。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元惜昭和余袅一起做了一桌好吃的。
望着桌上的湘瑰糕,元惜昭一时出了神。
“姐姐?”
余袅在元惜昭眼前晃了晃手,暗怪自己疏忽还备了湘瑰糕,这里面的故事可是碰不得。
她伸手要抬走,元惜昭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好吃,袅袅手艺还是那么好。”
元惜昭笑得肆意,余袅却见她的笑只是粉饰太平,浮于表面。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般流逝下去,二人在元府等着宁归悦和缪朵归来。
直到一日,急切的马蹄声划破了元府的安静。
“公子有何事?”
余袅打开门,招呼道。
贺璋少有慌乱,语气急促,“我要见元惜昭,舒州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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