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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于廷阳曾为温承岚愤愤不平对她表现的那种意味,却又更复杂更深刻,时刻观察,伺机而动。
基于阮钰是温冽亲自留下的总管太监。
元惜昭早留了个心眼,此时听他这么一说。
怎么,终于忍不住要露出马脚了吗。
阮钰一扬拂尘搭在手肘处,阴柔的眉眼更添阴沉,“咱家以为,姑娘是聪明人,自是明白。”
换了温承岚身边任何人这样说,元惜昭都会有所思虑。
可偏偏是阮钰,温冽留下的人,有何资格置掾她和温承岚的事,温冽在时相逼他们,谈何逝世了还不放过。
元惜昭反抗心一起,冷笑一声,“臣女,还请公公明示。”
阮钰眼露寒光,抬首斜眼看着元惜昭,“姑娘,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元惜一步上前,迎上他的目光颔首道:“陛下身边有谁,喜欢和谁在一起,那是陛下的事,臣女在哪,想去哪,那是臣女自己的事。”
她提步走去,带起一阵风,贴着阮钰的拂尘晃荡起来,“无论是陛下,还是臣女,皆轮不到公公作主。”
阮钰躬身,见元惜昭离去,眼中的杀意愈浓,先帝思量果然没错,此女断不能留在陛下身边。
元惜昭才走到摘星宫门口,思结麒从殿侧的深草中跃出来。
大概因温承岚抱恙,吴厌罕见没守在门口。
思结麒耳垂上闪过一抹幽蓝耀眼,见元惜昭回来,眉眼霎那舒展,笑意盈盈,“姐姐,那夜戌时为何不按约定在摘星宫?”
他只觉元惜昭是因什么事绊住耽误了,完全没想过元惜昭会不愿意逃离,毕竟以从前的交际看来,元惜昭决不甘心被困于一隅,困于这朱墙之中的人。
思结麒还藏在深草里蹲守她,元惜昭哭笑不得,单方面的不叫约定。
她以为那日在文轩阁相见,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现在一看,是全然不明白。
元惜昭抬手行礼,“三王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自愿留在摘星宫的。”
思结麒瞳孔放大,微卷的头发微动,“不要叫我三王子,还有姐姐真心愿意留在这?”
“三王子称我姐姐不合规矩。”
元惜昭有意疏离,点点头。
在塔雅,思结麒的种种表现,还有一封封有来无回的信件,元惜昭怎么可能看不出思结麒有什么心思。
只当他因中毒痴傻之时,受到自己照顾,清醒时间间间断断,一时蒙蔽了双眼。
怎的这回不留在西戎专心争王位,还和使臣进京来了。
当时在西戎他间断清醒议事,对她也不是这个态度呀,如今明明完全清醒了,怎么还像活回去了?
宴会温承岚迫她喝酒蛊毒发作那晚,思结麒的一声声“姐姐。”
就吓了她一跳,差点以为他还没好,只是情况紧急,她不及在意。
思结麒嘴唇微抿,深邃的眉眼微皱,“我从前毒发,是傻了,不是失去记忆,那时我分明叫你姐姐。”
元惜昭听他坦坦荡荡说自己傻了,嘴角微扬,“三王子也说了,此时非彼时,三王子现下可精明得很,搅动西戎风云,王座志在必得。”
“我不管你叫三王子了,那你就当我还傻着,这样能叫你姐姐?”
思结麒顺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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