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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廖秀英一家三口要回家的时候,廖念念也笑嘻嘻地说着要去公社。
廖红霞一问,才知道昨天晚上吃饭前廖念念带着豆豆去大队长家接电话了。
她还有些不相信,“杜文斌那事真处理好了?”
“真的,主任让我今天去拿赔偿呢,估计是钱票啥的。”
看着闺女这模样也不像是在骗人,廖红霞又问:“要妈跟你一起去吗?你一个人骑车回来,太危险了点。”
“不用,我在姐家里玩一天,等下午跟民兵队的几个和学校的学生一块儿回来。”
廖念念说话时,着重说了“学校”
两个字。
这倒是让廖红霞想到了她们之前说的事情,就没再说啥了。
等向南山把他早上砍回来的两棵树干劈完,三大一小就出发了,留廖红霞一个人在屋里这个屋里收拾两下,那个屋里收拾两下。
看着大太阳的天,廖红霞干脆翻出炕上盖的薄被子放院子里晒着。
被子旁边挂着的两个闺女大早上去河边洗的衣服,这会儿已经不往地上滴水了。
搬了凳子在院子里独坐的廖红霞,剥着沙糖桔自言自语:“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点难熬。”
不过这七零年代的空气是真的好,哪怕昨天在城里也没太大的灰尘气。
廖红霞还挺喜欢的。
这会儿难得空闲,直接在树下眯起觉来了。
这回梦里再也不是那个下雪夜,而是前世和闺女的美好回忆。
梦里闺女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头戴遮阳草帽,站在及膝的海水里喊自己给她拍照,“妈你快给我拍啊,再不拍就来不及了!”
“真的要来不及了啊!”
“来不及了!
!
!”
连着闺女的叫喊声,还有一道又一道的敲门声传入廖红霞耳朵里。
“妈!
开门啊!”
“有人找你!”
睁开眼时廖红霞还怀疑自己又梦到了原身前世死前的遭遇,这一道一道的敲门声清晰得很。
可这会儿是大白天,晒在自己身上的太阳也是暖的。
敲门声是院外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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