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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偏过头,重新阖上了眼睛。
“春明,你知道我今天原本是要回松兰的吗?”
汪梦语气平平,不像是关切,更像是责备。
因此郁春明用他那刚醒来时还有些喑哑的嗓音回答:“抱歉,是我不对。”
汪梦有些无奈:“你的不对是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是耽误了我回松兰。”
郁春明又沉默了。
汪梦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郁欢之前来过,”
隔了许久,郁春明再次开口道,“如果我没有一睡不起好几天的话,那就是昨天来过。”
“我清楚。”
汪梦不冷不热地回答,“她今天下午到家的时候告诉我了。”
郁春明看向汪梦,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不生气。
汪梦却笑了一下,全然不似先前那个一向严厉冷酷的护士长,她和声说:“春明啊,你和欢欢的那些事,爸爸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这话仿佛是一枚射向郁春明眉心的子弹,让他双眼瞬间有些泛酸。
“好了,不和你说那么多了,你休息吧。”
汪梦摸了摸郁春明额头的温度,起身准备离开。
郁春明却在这时叫道:“阿姨,对不起。”
汪梦动作一凝,随后轻轻地为他阖上了门。
关尧是在天彻底黑下时来的。
他拎着一个保温桶,手上还拖了一条巨大的布兜,看到郁春明已经醒了,便长舒一口气。
“今早你真是吓死我了。”
关尧说道。
“今早?”
郁春明清晰的记忆只停留在坐上那辆红色破车前,之后的印象全都模模糊糊,他有些不解,“我今早怎么了?”
关尧俯下身看他:“你今早坐我旁边耳朵流血流得差点把我车淹了,知道不?”
“啊?”
郁春明先是一怔,旋即又了然,“是我原先的伤复发了,没事,不严重。”
“不严重?”
关尧大叫了一声。
郁春明如今左耳仍在嗡嗡作响,被这动静弄得当即脑袋一疼,他“嘶”
了一声,捂着后脖颈道:“你能安生点吗?”
关尧见此,顿时噤了声,他黑着脸从包里翻出早上郁春明出门时穿的外衣和内搭,丢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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