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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步走到我面前,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看起来尖酸又刻薄。
我扬眉一笑:“白斌,我出狱了,还是觉得过来看看你的公司才能放心。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温柔的笑容向来是女人除了眼泪外,第二号杀伤力十足的武器。
白斌嘴角抽搐得厉害,原本就挂彩的脸因此陡然添了两分惊悚。
我偷笑一声,上前又急忙后退,双手交叠在胸前,欲言又止,生生憋出两滴泪来:“我听说你前几天到MT找茬去了,其实你不用的白斌,不是别人逼我到酒吧工作,那酒吧的老板就是我。”
看戏看够了,白斌眼角的余光一扫,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拽进办公室,随后就关上门。
隔绝了外人打量的目光,白斌脸色阴霾:“甘沫,你什么意思?”
人后我也懒得装,不过看白斌吃瘪的样子,我心情就好:“没意思,就想过来看看白经理小日子过得怎么样,毕竟我的小日子过得很糟心。”
白斌冷笑一声:“你的日子管我什么事。”
“白经理这话就说错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专属的转椅上,瞧着他铁青的脸色心中更爽,慕焰给我出的这主意简直不要太好,“从近的说,好歹你现在也得唤我一声姐姐,按照慕焰的辈分,你可得叫声小婶子。
远的来说,小侄子你三天两头上我面前刷存在感,我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在白斌开口反驳之前,我抛出橄榄枝:“白斌,做个交易如何?我猜你现在很想要我拍的照片,对吗?”
白斌一步跨到我面前,捏得青筋突兀的拳头扬起又重重落下,“甘沫,你到底要什么。”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仿佛真的忍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带来的朋友在MT吸粉子,如果不是他逼我太狠,连到慕焰家里搜出粉子这种没脑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我可能就信了他此时的无奈和隐忍。
但白斌就是一头羊皮的狼,他从来只在必要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我耸肩,旋即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白斌,其实我要得真不多,当年我替你坐牢,如今你又不要我,这样,你帮我洗白,我们互不相欠怎么样?别说你没本事,我不信。”
白斌憋得满脸通红,最后让我回去等他消息。
我当时又是一阵心冷到窒息。
这本是随口提及的一句话,只要他稍加谈判,满足满足我欺压他的心思,我就会改变主意。
可他答应得太直接了,这种直接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直白的嘲讽。
既然他这么容易就能够答应替我洗白,当年为什么没本事给自己洗白,偏偏还要将我塞进高墙里,一塞就是三年。
原本欺辱了白斌我应该高兴的,可出来的时候,我脚步重得跟拖了块千斤重的铁球似的。
慕焰在街道对面等我。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顺利。”
我苦笑一声,扭头问他:“慕焰,我是不是特别笨。”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直呼“慕焰”
二字,喊出来其实就后悔了。
慕焰像是没注意似的,仔细思索了两秒,点头很认真说:“是。”
“为什么?”
我问。
慕焰说:“聪明的女人玩报复,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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