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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下肚,一股暖意在胃里升腾,迅速转化为力量,流淌到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全身又充满了力气。
吃饱喝足,叶凡开始处理眼前的战利品。
他走到旁边,挥动柴刀砍下几根粗壮的青翠竹竿。
然后又找来一些坚韧的藤蔓,将竹竿并排固定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托板。
接着,他走到那头死沉的野猪旁边。
这野猪少说也有两三百斤,想要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弄上托板,着实费劲。
他憋着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拖带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勉强将野猪庞大的身躯挪到了托板上。
汗水再次浸湿了他的后背。
紧接着,他又去收集了更多的藤蔓。
他坐在地上,用粗糙的手掌,耐心地将一根根藤蔓搓揉、编织,很快就搓成了一条结实的、如同麻绳般的长绳。
他将绳子的一端牢牢系在托板的前端,做成了一个方便拖拽的绳套。
最后,他回到藏匿野鸡的地方,将那三只处理好的野山鸡也小心地放在了托板上,用细藤蔓稍微固定了一下,防止滑落。
一切准备就绪。
叶凡深吸一口气,将绳套挎在肩上,身体前倾,双腿猛地发力。
沉重的托板在地面上摩擦着,发出了“沙沙”
的声响。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吃力地拉着这满载收获的托板,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
等到叶凡拖着沉重的托板,终于回到自家那破旧的院落时,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微弱的光线驱散了残留的夜色。
他松开肩上的绳套,那用藤蔓搓成的粗绳深深勒进了他的皮肉,留下两道刺眼的红痕。
沉重的托板带着上面的野猪和野鸡,“咚”
的一声砸在泥土地上,溅起些许尘土。
叶凡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顺着墙根瘫软下去,直接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他背靠着土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像是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汗水早已湿透了他里面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混杂着干涸的猪血,散发出浓郁的腥膻气味。
院子里弥漫着血腥与汗臭交织的复杂气味,与清晨微凉的空气格格不入。
他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只想就这么躺着,直到天荒地老。
就在他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堂屋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吱呀——”
那扇饱经风霜的破旧木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柳如雪。
她似乎是被院子里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头发还有些凌乱。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瘫坐在地上、浑身血污的叶凡身上时,那点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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