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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败军屈意投幽晦 名士清狂触戾锋（第5页）

之交锋。

祢衡何许人也？他的“意”

纯粹而强大，容不得半点屈辱。

他根本不受这无声的压迫影响，昂首挺立，眼中映着曹操身后这充满伪善与阴暗气息的殿堂，放声叹息：“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这句话并非简单的失望，而是其至高洁之“意”

感应到周围尽是与自身“意”

相悖、污浊不堪之人，由内心深处发出的哀叹。

曹操听他如此狂言，怒极而笑，那笑声中蕴含着压抑的“危险意”

：“吾手下贤才济济，何来无人？”

他如数家珍般报出一长串谋臣猛将的名讳，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种被他吸纳掌控的“气”

与“意”

的力量集合——或如荀彧荀攸的智深之“心法”

，郭嘉程昱的诡谲之“意”

，或如张辽许褚的悍勇之“战意”

与“煞气”

，于禁徐晃的坚韧之“气”

等。

他报出名字，是在示威，是在以这些汇聚的力量之“势”

去压垮祢衡孤注一掷的“狂傲之意”

。

然而祢衡并未受到震慑。

他的“意”

更为纯粹，更接近本质。

他轻蔑地环顾曹操所谓的“英雄”

，其眼中透着审判之光。

他看到了这些人物的局限、妥协、或被扭曲的部分，以刻毒的语言一句一句评判。

荀彧只能用于吊丧问疾（其“意”

擅处理哀伤礼仪，缺乏开创），荀攸看坟守墓（其“意”

深沉隐匿，用于阴事），程昱关门闭户（其“意”

工于守，无法进取），郭嘉吟词作赋（其“意”

仅在文藻，无实质力量）……猛将则沦为工具——张辽击鼓鸣金，许褚放牧牛马（其“意”

的运用被局限于低级役使），于禁负版筑墙，徐晃屠猪杀狗（其“意”

的纯粹武力被用于卑贱粗俗的勾当）。

他称夏侯惇为“完体将军”

（讥讽其一眼之伤），曹仁“要钱太守”

（讽刺其为官贪婪），其余皆“衣架饭囊”

（缺乏核心“意”

），这些评语刀刀见血，直接撕下了曹操麾下这群人身上虚伪的荣光，暴露了其“意”

被功利污染扭曲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