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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辞不置可否。
江泠发现薛玉辞的笑意有些渗人,抿了抿嘴,垂眸思索。
关于那伙黑衣人,河秋道长尚在追查他们的身份以及是否是被叶凛藏匿在宫中的。
如今看来,无论他们是谁的手下,总之就是针对薛玉辞的了,可与枫桦寺是否是同一伙人还不清楚。
而且叶凛这边,也仍需要从黑衣人身上找线索……
“这件事非常为难?”
江泠抿着嘴,点了下头。
“何处为难?”
薛玉辞轻笑了一声,有点不理解她,“他们是针对我来的,让我带走处理不是更好?”
江泠撇了撇嘴,瞄了薛玉辞一眼,说道:“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记得之前在枫桦寺袭击我们的那两伙人吗?现在只清楚其中之一,那伙打着打着突然离开的,尚不知身份。”
瞧着江泠认真的模样和语气,薛玉辞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泠被他的笑声给弄懵了:“哪里好笑吗?”
薛玉辞摇头摆手,片刻后才止住,但仍一脸好笑地打量着江泠说道:“我以为对于我的一切,女皇陛下已经是一清二楚,结果枫桦寺的事情居然还没有弄明白。”
江泠脸颊泛起了红晕,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被薛玉辞嘲笑而生出的羞赧。
薛玉辞略微有点无奈地提示道:“枫桦寺半路跑了的就是躲在紫金原的那伙人。”
江泠眼眸流转,终于恍然大悟,瞪眼看向薛玉辞惊呼道:“啊!
原来是这样!
这就能联系上了。”
“哈哈哈……”
薛玉辞再次笑起来。
江泠幽怨地看向他:“原来是你的人……你当时的安排是为了什么啊?”
薛玉辞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英雄救美,能明白吗?”
江泠的嘴角一抽,她当然能明白,只是没想到薛玉辞居然会用这种方法博取好感度。
薛玉辞:“现在能将他们交给我处理了吗?”
江泠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是摇摇头,解释道:“你也知道,眼下虽然除掉了为非作歹的永王,可万夜境内仍有打算谋反的势力,据朕得知的消息推断,其中之一很大可能与那伙黑衣人有所关联,所以还需要留他们追查。”
薛玉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江泠瞧不明他的态度,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朕会留下他们的性命,等一切水落石出后,朕派人将他们送到桑木去。”
薛玉辞看向她:“若是你,你会怎么处理他们?”
江泠想了想,应道:“他们手上必然都沾了不少无辜人的血,一经证实,朕必然不会再留他们的性命。”
薛玉辞点了下头:“好,还算果决,既如此,那伙黑衣人就托陛下为我处理掉吧。”
江泠以为还要再与他分说几句,但薛玉辞就是这般让她捉摸不透,既然已经松口,她还是立即应下了。
“对了。”
江泠忽然想到自己准备的东西,“桑木与万夜交好,两国君主得互送个物件作为证明吧?”
薛玉辞赞同地点了下头,起身去床榻旁取来了一个红木锦盒递给江泠。
江泠亦将自己藏在袖袋里的黑色锦盒交到他手中。
两人打开一看,竟然都是云纹玉佩。
薛玉辞关上盖子,唇角扬起。
“如此心有灵犀,倒是让人有些不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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