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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突然行这礼,这可折煞安歌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原本我也只是因着那次的事有些气不过这才对二姨娘冷言了几句。
二姨娘突然这么赔礼,这可惊着我了。”
乔安歌说着,语气里的诚恳让赵玉莲都快要辩不清她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见乔安歌话里的内疚,赵玉莲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也只得顺着她的话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安歌当真生我的气呢。”
乔安歌笑颜如花的将赵玉莲扶着坐到了一旁,亲昵的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样,这让赵玉莲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突然的改变,显得有些别扭,但到底没太明显。
“姨娘,其实自那次的事后我一直都想寻个机会同您将那天的事说清楚,可惜我的身子没有恢复,父亲也不让我出院门,差人前去先姨娘,可是姨娘也是身子不适,便就一直拖着了。”
乔安歌边说边转身给赵玉莲砌茶,面上若无其事的说着,然而余光却在注意着周围的人,她的面前只有烟儿是正对着她的,其他人都守在屋子的中央或门口。
她轻轻勾起嘴角,将放在衣袖里的东西在茶杯上轻微一弹,有什么东西放到了茶杯中,正好看到的烟儿只是微微有些讶异,但随后恢复如初,只是眼中多了一抹笑意和幸灾乐祸。
乔安歌将刚砌好的茶端给了赵玉莲,赵玉莲看着乔安歌眼里的无辜,知道她怕是已经开窍了,看样子以后要对付她可就不像之前那般容易了。
心里思索着,接过乔安歌递来的茶,将它放在了一旁。
谁知,乔安歌眼里划过一抹异光,接着低下了头有些失落的说道:“看来二姨娘还是在怪我方才说的话,本想着给二姨娘敬杯茶,望二姨娘能不计前嫌,没成想姨娘原来已经开始怨安歌,连安歌敬的茶都不愿喝了。”
经乔安歌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看赵玉莲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这里毕竟是乔文治的院子,院里自然有不少乔文治的侍卫或丫头,其中也有不少是当初打仗时便跟随,对于乔安歌这个嫡小姐他们自然是偏颇的,所以方才乔安歌才会那么不顾及的冲赵玉莲说那番话。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都是乔文治的死忠,在这府里是向来只听从乔文治的命令,就连赵玉莲都不能随意指使他们,对于乔文治非常疼爱的乔安歌,他们的心里自然也是对乔安歌有些偏向,方才的那些话他们自然是不会和乔文治多说。
但若是赵玉莲先不敬的话可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姨娘的地位本就不能和府里的嫡亲小姐相提并论,乔安歌方才的那些话顶多被人说个不孝,不知礼义。
但若是赵玉莲给乔安歌脸色,那就是以下犯上,枉顾女德,后果可不是被训两句就能划过去的。
所以,赵玉莲纵使心里多嫉恨乔安歌,她也不能明面上和乔安歌对着干,这会儿被乔安歌先出手说道两句,她心里一颤,随后拉过乔安歌的手安抚道:“瞧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安歌为我砌茶我自然是欣慰的,这茶我喝就是了。”
说着,赵玉莲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想着总归乔安歌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至于在茶里下毒什么的,乔安歌还没这么蠢得把嫌疑弄到自己身上。
于是便放心的喝了起来。
乔安歌见她喝了茶,眼里闪过一抹灵光,随后低下头,以掩饰嘴角泄露出的笑意,没错,下毒她确实不敢,别说自己逃不过嫌疑,还便宜了赵玉莲,不过不能下毒不代表不能下药啊。
就在回来之前,乔安歌特意让白矾送她一程,把她送到王爷府大门,期间,乔安歌避人耳目的借由身子不适,将白矾拉到了一旁,向白矾讨来那药。
刚开始白矾还很讶异,完全没想到乔安歌会和她讨那药,虽然她确实有,不过她实在想不到乔安歌拿它来做什么,乔安歌不愿将她的处境告诉她,只得随口撒了个谎,那单纯的丫头就把药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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