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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乃当代文豪大家,鱼恩怎敢以驸马自居?诸位长者只当鱼恩是家中晚辈便好。”
说完话抬起头,等待四位长者问话。
他这一抬头不要紧,四位老者中有一身穿百衲衣的僧人瞬间高呼三声:“何来?何来?何来……”
第一声不算太高,就像寻常朋友之间的询问,第二声异常高挑,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质问。
至于第三声,声音收缓,既不是询问也不是质问,听起来更像是自顾自的叹息。
老僧这般模样着实把鱼恩吓了一跳。
自己什么身份自己知道,他还以为老僧瞧不起他这个窝囊驸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吓一跳的不只是鱼恩,身旁三位老者也没好哪里去,也是跟着双肩微抖。
不过三人似乎已经习惯老僧这幅模样,很快便习以为常。
为上首者显然就是白居易,急忙解释:“大师,这位是义昌驸马鱼恩,老夫特意请来参加诗会。
咱们桌上这首诗,便是出自驸马之手。”
解释的很及时,只可惜此答非此问。
老僧也不回答白居易的话,只管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高声道:“贫僧如满,现居白马寺,驸马爷若是想知些因果,可自来白马寺找贫僧。”
老和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众人吓一跳,再莫名其妙的走,弄的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能干的就是仰望那个莫名其妙的背影叹一句:您老牛!
可怜的主人家还得出来打圆场:“驸马别在意,如满这厮一直都是这般莫名其妙。”
再岔开话题,把这些不愉快忘掉。
“老夫白居易,这位是刘禹锡,这位是吉旼。
我等都是老而无用之人,在这里闲来无事聊聊诗文。”
说完一指下面那些学生道:“这些后辈也是无聊,非要凑热闹。”
被指到的那些人也不生气,全都微笑不语。
白居易左手边面黄肌瘦,病态难掩的人便是刘禹锡。
右边天庭饱满,红光满面的是吉旼。
白居易,刘禹锡,吉旼,后者鱼恩不知道,但前两个可都是一代文豪,能见到这两个人别说遇见个疯和尚,就是被疯和尚砍两刀鱼恩也觉得值,绝对值。
对着两人再次深施一礼:“得见两位大家,鱼恩不虚此行。”
他这边是热脸,却不料贴到个冷屁股,只听刘禹锡沉声道:“写出如此好诗,德行也该不凡,不然何以配得上如此好诗?”
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作为主家,白居易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手忙脚乱,刚走个疯和尚,又来个宁折不弯的直人。
急忙再打圆场:“咱们今日只谈诗词,不谈其它,梦得切莫扰了大家雅兴。”
主人家出来打圆场,刘禹锡怎么也要给些面子,只是鱼恩不想被大文豪误会,急忙解释:“长者教训的是,只是有些事情鱼恩也是力不从心。”
他只是以为义昌公主那些风言风语传到老人家耳中,老人家是在教训他治家不言,没想到人家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力不从心?欺上瞒下也是力不从心?贪图他人美名,你不配文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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