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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种德性的人,本来就活该孤独终老,最好从头到尾烂成一把泥才好。”
景致抱着双臂一口气痛快说完,楚行面无表情看着她,景致漂亮的眼尾一挑,小巧的下巴冷冷扬起来:“怎么,说点儿实话就戳到你痛处了?恼羞成怒了?想拿枪械轰了我是不是?”
商逸把手卷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鄢玉倚着桌沿一副瞧好戏的态度,推了推眼镜后,还不忘火上添油地鼓了两下掌声。
周围手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卧房内一下子陷入静默,片刻后,床上突然传来细微一声□。
十几只眼睛一齐往床上看。
罂粟手指微微一动,蹙着眉心缓缓睁开眼。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一掠过鄢玉景致和商逸,有些懵懂。
最后落在楚行身上时,定格几秒钟,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很快又变得明显的冷淡,接着便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
市长大人好闷骚
楚行掌心里握住的手指也被抽走,罂粟慢慢翻过身,背对着所有人。
楚行停了一下,对着她的后背,轻声说:“这次是我不好。
我错了,好不好?罂粟,给鄢玉再检查一遍昨天究竟有没有冻伤,好不好?”
楚行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落到他身上。
连在场中认识楚行年数最久的商逸,这都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低声下气说话。
幼时他们两人曾因没有所谓少爷样子,一起被长辈狠罚。
那时楚行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到最后仍然是面无表情。
被长辈责问多遍,也都咬住牙一言不发。
等到后来执掌楚家,倒是慢慢有了不紧不缓的当家人样子。
只是变得愈发内敛深沉,时至现在,情绪外露已经很少有,更不要提当着下面一众保镖管家人的面,这样低三下四地跟人赔礼道歉。
鄢玉在一边看得也挑起了眉,半晌才想起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来,把眉毛压下去,拎着医药箱上前:“我需要再确认检查一遍。
罂粟小姐,请你转过身来。”
罂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是不动。
鄢玉又说:“至于下巴上的伤口,很可能会留下一条疤痕。
需要动用手术才行。”
罂粟仍是不为所动,脊背看起来倔强。
楚行又试探地唤了她一声:“罂粟,乖,给鄢玉看一看好不好?”
他连续拿相同语气哄了许多遍,罂粟终于慢慢转了一下脸。
楚行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把她半抱着扶起来,结果反而被罂粟用手推开。
她的力气微弱,态度却坚决,抬眼看着他,乌黑眼珠里凉浸浸的,半晌,低哑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这是她从自闭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却是让他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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