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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平平淡淡地待了三年,因为年龄偏大,无人领养。
直至十二岁年纪一天,被人领到C城楚家。
到了楚家以后,罂粟之前所有种种都被按下不提。
楚行对她纵容疼爱程度又一度超过母亲照顾。
罂粟除了每年清明去墓前上一炷香之外,极少会勾起对十二岁以前生活回忆。
下午时候,罂粟被楚行叫去内重。
一路上罂粟心思转了不知多少个弯,等到了书房,却发现楚行并没有要跟她谈话意思。
她桌案前站了一会儿,楚行手里拿着本不知何年何月厚厚卷宗,一直翻阅。
罂粟耐下性子等了片刻,见楚行仍没有要开口意思,眉毛一拧,转身就走。
但她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一只纸团打中。
回过头,楚行似笑非笑瞧着她:“想去哪儿?给我过来。”
罂粟面无表情:“您把我叫过来,又一边晾着我。
与其这儿干站着,我还不如回去呢。”
楚行挽住她腰,把她抱到腿上,轻轻拍了她一下:“这才晾了你几分钟,就敢给我甩脸色看了?”
罂粟眼皮抬了抬,瞟了眼墙上挂钟,答得一本正经:“都半个小时了。”
“十分钟都没有,哪来半个小时。”
楚行她腰窝上拧了一下,说道,“这么点儿时间都耐不住,接下来怎么书房天天陪着我坐上十几个钟头?”
罂粟半搭着眼皮立时刷开:“您是什么意思?”
楚行从一边盘子里拿过两颗浸了水荔枝,剥了皮,自己吃了一颗,剩下一颗喂到罂粟嘴边。
罂粟使劲盯着他,眼睛都不眨,根本没心情去吃荔枝。
然而两人僵持了一分钟,罂粟终仍是败下阵来,张开嘴,勉强吃了下去。
等到把荔枝核恨恨吐到楚行手上,楚行翻手丢到盘子里,又拿过一边湿了水毛巾拭了拭手,才漫不经心开口:“这些天你就好好呆家里,崔家全城通缉撤了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罂粟脱口便想说孟庆官帽都要不保了崔家怎么可能还有闲心来追杀我,到嘴边已经说出一个字后才惊觉不妥,立时哑了声音。
楚行道:“梦什么?怎么不说了?”
罂粟把升上来火气压了压,勉强问:“那崔家全城通缉什么时候撤?”
楚行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难道我长了一张崔家当家人脸么?”
罂粟垂下眼,火气五脏六腑中烧了一圈,面上却平静下来,说:“我现无事可做。
难道您真打算让我书房天天陪您十几个小时吗?”
楚行瞧她一眼,拿过一边钢笔,取过一份文件来大致浏览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难道你不愿意?”
“……罂粟不敢。”
罂粟嘴上回得恭恭敬敬,后背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被一遍遍温和着抚摸很久,也仍然没有要放松下来迹象。
楚行明知她心中愤怒不服,然而罂粟不开口,他便也始终没有开口。
又过了半晌,罂粟绞着手,试探着问:“总归都是楚家里,您能把人管理事务交给我吗?”
楚行眉目不动,仍然一只手缓缓摩挲她后背,另一只手取过一份文件来,略看了两眼,没有签字就丢到一边。
罂粟等了等,慢慢垂下眼,低声开口:“罂粟明白了。”
罂粟当晚答应得不情不愿,接下来书房呆了几日,倒是安安分分面色如常。
又因为左右无事可做,她便自动将管家原本分内事给代替完。
除去为楚行端茶倒水,有时还代为迎送和传唤下属。
过了两天,楚行问她:“觉得厌烦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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