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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您是夫君恩师的女儿,在我看来就是自家人一样,若是夫君早点说,应该请您到府上居住的,怎么能住在这么简陋的别院,岂不是委屈了姐姐。”
宋絮晚一边还礼,一边还瞪了周明海一眼:“夫君这事情办的太散漫了些,让姐姐住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懂待客之道,怠慢客人呢”
说着,她就自然的携着闵绒雪的手往里面走,嘴里还热情道:“姐姐千万别客气,在这里就当是自已家一样,哪里住的不舒服,就打发人告诉我,您千万别说要搬走,那不是打我们夫妻的脸吗?”
宋絮晚噼里啪啦一顿说,让闵绒雪毫无插嘴的余地,只好讪讪附和:“夫人客气了。”
被落在后面的周明海,擦了擦被下出的冷汗,觉得这一劫已经过去了七八分。
幸好他够机灵,解释的合情合理,而且他和闵绒雪也没有来往过密,不过三五日的过来看看,他不怕宋絮晚查他。
再说,他内心里也是坦坦荡荡,没有真的要养个外室,只是想回到从前,和闵绒雪朝夕相处,吟诗作赋,谈花赏月罢了。
慢慢的,周明海直起了腰板,背着手像个大老爷一样往院内走去。
众人在花厅坐下,宋絮晚亲热的拉着闵绒雪闲话家常,左不过是妇人之间的后宅琐事,周明海悠闲的在一旁喝茶,觉得后半生都这样,此生无憾了。
续了两遍茶,周明海看着闵绒雪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他忙插话道:“夫人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哦,”
宋絮晚才想起来这一茬似的,解释道:“我今日去寺院上香,听人说好久没下雨,可能会下一场大雨,我担心别院房屋年久失修,就过来查探一下。”
“不想夫君早前已经派人修葺一新,您真是事事都想到前头了。”
周明海被夸得毫无羞愧,仿佛他让人修葺房屋,当真是为了夏季防雨,而不是为了迎接闵绒雪一样。
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不是宋絮晚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过来探查。
他看闵绒雪脸色不好,就想换个话题,问道:“不知可否请令公子过来一叙?”
闵绒雪听着宋絮晚和周明海透露出的信息,她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早就明白怎么回事,尴尬的不行。
想她闵绒雪人品才情人人称颂,广阳王去世多年,她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若是在一般家庭,都是可以向朝廷申请,立一座贞节牌坊的。
可恨今天因为周明海做事不靠谱,让她被宋絮晚如此看低。
如此,脸色就一直很是冷淡:“犬子白日在浮云寺和同窗一起读书,至晚方归。”
拒绝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周明海知道闵绒雪的性子,因此也不纠缠,告别的话就到了嘴边。
这时,有下人突然进来禀告:“季公子回来了,听说恩人也在,想过来拜访。”
这些天季墨阳书读不进去,觉也睡不好,今日更是恍惚间见到了梦中的小娘子,让他在浮云寺坐立难安。
索性早早回来,也许看到母亲那张肃静的面容,还能生出一些发奋图强的心志来。
刚到门口,就见到陌生的马车,一打听才知道是恩人夫妻到访。
这个恩人他早就听说过,是外祖父的弟子,是外祖父的弟子中,唯一一个往祖籍,给他们寄送财物的人,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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