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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泽海对涂玉泉的做法,何黎是有老大的意见。
“哦。
那我明天上午再去看守所一次,向魏泽海问清楚?”
是啊,乱帮忙就是帮倒忙,反而容易费力不讨好。
“嗯,本来是宜早不宜迟的,明天早点吧,我陪你一起去?”
涂玉泉看着何黎的脸,半晌,点点头,“嗯,谢谢你。”
“我们之间需要说谢吗?”
何黎对涂玉泉的致谢有点敬谢不敏。
涂玉泉明白他的意思,捧着何黎的脸,摇了摇头,然后飞快的在他额头上香了一个,推开他跑掉了,留何黎独自摸着额头表示不满。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请何黎小叔帮忙。
魏泽海的父亲也就是普通的农民,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主意和方向,只知道冲到看守所“咵咵”
给了儿子两个大耳光,然后一顿臭骂,打完了,骂完了,揣着一肚子气四处碰壁。
为了侄子,魏老师也跟着来了。
他比魏泽海的爸爸要好,文化程度也高一些,作为旁观者,他更加冷静。
两人在魏老师城里的亲戚家落脚,然后在他的介绍下,去拜访这个“哥”
、那个“朋友”
、亲戚的“亲戚”
,提着好酒好烟和农村土鸡,那些人一听说是跟此次大热门的走私烟有关,当下二话不说,门都没让他们进。
两天来好话说了几大堆,却处处碰壁,屡屡受挫,两个人已经疲惫非常。
涂玉泉找到魏泽海的父亲和魏老师的时候,两人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尤其是魏泽海的父亲,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硬是灰白了一大半,衣服也皱巴巴的,一脸疲态,看上去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在魏泽海父亲的眼里,涂玉泉就是自家儿子一班班长的小孩,成绩好,能在初中的时候就进县城,人能干,自家儿子还跟着赚了不少钱,原本儿子初中毕业的时候不也嚷嚷着要来找涂家这小子来着吗?
涂玉泉成绩再好,再怎么小聪明,魏父都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力能帮到自家,但现在处处碰壁,魏父死马当活马医,对涂玉泉大倒苦水。
充当了半天垃圾桶,涂玉泉也基本弄清楚了几个重要的信息:魏泽海只是挑夫,并未参与其它走私活动;当初他去当挑夫的时候是被一个叫“黑哥”
的人带进去的;此次“黑哥”
俨然也在被拘捕的行列中。
再加上魏泽海现在还是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涂玉泉觉得这些条件已经能让魏泽海被从轻判罪了。
借着魏父的名义,三人再次去了趟看守所,向魏泽海证实了这些信息。
魏泽海现在悔不当初,只言当初不该见钱眼开,去干这违法的勾当。
显然,魏泽海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
统一了口径,涂玉泉他们便离开,魏父和魏老师脸上原来紧绷的表情也松缓了不少。
如今往任何地方送礼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姑且只能请了律师,静心等候,准备可能会需要的罚款。
有了涂玉泉的出谋划策,姑且不论这些办法是否管用,至少也让到处乱撞的魏父找到了主心骨。
香烟走私案涉及的□□,神到夔城县和恩圆市联合起来也无法把干这不法勾当的头子绳之以法,只能草草结案。
虽然大鱼逃脱了,但小些的鱼儿也捕获了不少就是,而魏泽海这类的虾米式角色,往大了说是参与走私,而往小了说,不过就是被不法分子蛊惑、误入歧途,尤其是未成年,犯了错误,迷途知返,好好改造什么的,一切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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