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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泛红,委屈至极的模样,明明是她非要凑上来的,倒显得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祝笙昔移开目光,欲言又止,
“你……”
“笙笙,你不愿意说出结契的真正原因,好,那我来说,纪雁书能为你做的,我也能做到,如若只是利用,那就利用我吧。”
宁栩凝眸看着她,声音轻颤。
祝笙昔在心底叹息,嘴上冷淡道:“她是三大仙宗的门徒,你是吗?”
那道无法逾越的差距此刻被摆在明面上,宁栩低垂着眼眸,不由苦笑。
仅凭身份这点,她便难以抵得上纪雁书。
刚才认真郑重的话被这句反问全盘否定,对立的身份,是她们之间永远越不过的界限。
瞧见眼前人木然的神色,祝笙昔无声叹息,正欲开口,木门忽然被人敲响。
“师妹,我来取疏导经脉的银针。”
是褚渔的声音,祝笙昔边应了声“好”
,边将宁栩推到屏风后。
“不要出来,也别说话。”
瞧见她的动作,宁栩目光疑惑,正欲询问,却发现自己被施下禁言咒,出不了声。
宁栩微微瞪大双眼,抓住她的袖口,示意她解开禁言咒。
祝笙昔此刻却没空搭理,拉开这人的手,而后缓步走至门边,不疾不徐地打开门。
褚渔清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扬起嘴角,道:“怎的半天才来开门?”
祝笙昔让开半边,淡声回答:“刚才有些事耽搁了。”
“照霞峰的几个学徒经脉凝滞,需要用银针疏通经脉,我上次将银针忘在你这了。”
简单的一番解释,点明缘由。
祝笙昔颔首,仔细翻了翻书案,却没看见那副银针。
奇怪,她明明……
褚渔见她神色有异,问:
“怎么了,师妹?”
“没事。”
祝笙昔面上从容,心中却在不断回想。
那副银针被放在哪儿了?好像是……她往屏风那看了眼,似乎放在屏风后面的木椅上了。
刚才急着安置好宁栩,没有注意,自然也没有顺便将银针带出来。
见祝笙昔僵在原地,褚渔心中更是疑惑:“师妹是身体不适吗?”
祝笙昔抬眸看向她,寻了个理由:“抱歉师姐,之前那副银针被我弄丢了。”
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木盒。
“我储物袋中还有,先用这副银针罢。”
褚渔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接过银针,似笑非笑道:“师妹,我记得你从来不用口脂。”
祝笙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微微颔首道:“对。”
听见肯定的回答,褚渔的眼神变得更为奇怪,问:“那,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祝笙昔愣怔一瞬,拿起桌上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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